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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王义正说：&ldo;刘太太，您能否说一下有关疯婆娘的情况?&rdo;

刘太太调侃的说：&ldo;王局长，你打听她做什么?您莫非是看上人家疯婆娘了吧?&rdo;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义正的表情变得很严肃，&ldo;我没功夫和你说笑，赶紧跟我说，要不然我去问别人。&rdo;

看到王义正较了真，刘太太赶紧说：&ldo;疯婆娘是去年搬过来住的。对于她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人说，她的身世挺可怜的。她本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还有一个儿子，可是她丈夫喜欢赌博，慢慢就上了赌瘾，渐渐的输光了家底，还欠了很多外债，再到后来，她丈夫为了躲避这些债务，就带着一个女的，还有儿子，偷偷跑了，从此杳无音讯。疯婆娘就是那时受到了刺激，变得喜怒无常，整天嘻嘻哈哈的，见了男人就跟人家打情骂俏。她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两人如今相依为命，租我的房子住着。唉，真是可怜人啊!&rdo;

王义正说：&ldo;刘太太，你看能否和疯婆娘说一下，让她跟我回局里一趟，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rdo;

刘太太一听，很惊诧的说：&ldo;什么?无头尸体一案不是解决了吗?怎么还要了解情况?&rdo;

&ldo;你怎么知道她和无头案有关?&rdo;王义正警觉地问。

刘太太好像有些慌张，结结巴巴地说：&ldo;我，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现在就去帮你问问，看她愿不愿意和你们一起到局里去。&rdo;

刘太太过去和疯婆娘耳语了一阵。那个中年人还是不停的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王义正。王义正不敢看他，只能用余光偶尔瞄他一眼，觉得此人很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中年人和别人一样，也是个民工，在上海呆了好些年月了，叫司马青。跟许多人一样，他也是甚爱赌博。

不一会儿的功夫，刘太太领着疯婆娘走了过来。此时的疯婆娘早已不像刚才那样飞扬跋扈了，而是很平静，看来她并非全疯，有些时候也是明事理的。

刘太太笑着说：&ldo;王局长，疯婆娘答应了。不过，她说现在太晚了，让你们明天再来接她过去。你看行吗?&rdo;

王义正心想，如今这疯婆娘是整个事件的唯一线索，如果在发生点别的变故，那可就前功尽弃了。&ldo;我看这样吧，因为事关紧急，我们今晚就陪她留下来一块儿住下，明天再一块儿走。&rdo;王义正说。

&ldo;这样也好，&rdo;刘太太说，&ldo;我那儿正好还有两间空房，你们到我那住一晚吧。&rdo;

&ldo;不了，不了，我们还是另找户人家租房子住下吧，我们已经很麻烦你了。&rdo;叶清萍抢先说道。她怕王义正答应刘太太的请求。虽然刘太太很热情，可叶清萍还是对她很不放心。

王义正心神领会，说：&ldo;清萍说的对，我们已经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了，今晚还是另找别的地方住吧。&rdo;

刘太太说：&ldo;好吧!随你们的便，不过你们迟早要回来的。&rdo;说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略长略尖的牙齿。

三个人离开房院，开始挨家挨户问还有没有房间。令人奇怪的是，都说房子已经住满了。继续找，依然一无所获。这期间疯婆娘安静的出奇，跟哑巴差不多。叶清萍几次想和她说话聊几句，可她不是摇头就是点头。

到了最后，王义正说要不就到刘太太那将就着住一晚上，量她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叶清萍摇了摇头，说：&ldo;局长，我看刘太太不是个好人，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阴森森的，我都感到浑身发毛!&rdo;

王义正笑了笑说：&ldo;你恐怕是多心了，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全盘否定了人家。你看天都黑了，再找下去估计也没什么效果，这陆家宅的四个大门天黑之后就全关上了，咱们也出不去了。我看，咱们就到刘太太那里住一晚上吧!&rdo;

叶清萍点了点头。三个人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房院。刘太太还站在那儿，看到三个人又回来了，笑着说：&ldo;我早说过，你们肯定还会回来的。我早就收拾好房间了，赶紧过来吧。&rdo;

刘太太带着他们三个上了二楼的客厅，说：&ldo;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弄点吃的，你们忙活了大半天了，又没吃饭，肯定饿坏了。&rdo;

还没等王义正他们说话，刘太太便走了出去。王义正打量四周，总觉得屋子里怪怪的，没有什么生气。屋里只吊着一个昏暗的灯泡，很昏暗的那种，显然这房屋的主人不喜欢亮光。屋里也没有什么家具，只有几个凳子。四面的墙壁不知是何缘故，全都涂成了黑色。一般情况下，墙壁都是要刷成白色或绿色的，黑色的墙壁还是第一次见到。

叶清萍小声地对王义正说：&ldo;局长，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啊，你感觉到了吗?&rdo;

王义正这才感觉到，屋里的确是有些冷，而且屋外还要冷，不仅冷，还有一股凉气。这种很冷的感觉以前也曾有过，只是忘了在什么地方。墙上还挂着一张大照片，是刘太太和一个男的。不用问，那个男的肯定是刘太太的丈夫，不过听别人说，自从她丈夫刘佳名上个月回家后，就再也没出过家门，谁也没有再见过他。

刘太太端着几盘东西走了进来，屋里顿时飘起了诱人的香味。她笑了笑，说：&ldo;我简单的做了几个菜，你们趁热赶紧吃吧。&rdo;说完，她把筷子分到每个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