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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ldo;才不是那样呢，&rdo;他率直地说道，咧嘴露齿浮现茫然出神的笑容。&ldo;是圣灵，我召唤祂的。圣灵啊！&rdo;

&ldo;昨天整个晚上，你一直守在正门口，这是真的吗？&rdo;

他断然回答：

&ldo;昨天整个晚上，是的，先生。博物馆打烊关门前我守在正门口；关门之后，从10点10分那个时间左右，一直到11点钟我都待在正门口。11点钟刚过的时候，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家伙大吼大叫地冲出电梯！您知道的，先生，我还以为他就是华莱士&iddot;毕瑞；而且，如果您问我的话，我会说干下这宗命案的人就是他‐‐接着他从盥洗室窗户爬了出去……咳！接下来的发展您全都知道。我们把他从地下煤库拖下来。当时何姆斯先生说：&lso;喂！我们得离开这里，说不定警队就快来了。&rso;至于那个疯子，当然也要把他弄走。不过，贝克特先生必须先到外面去，再从窗口爬进来，&rdo;他指着窗户，&ldo;这样他们才能打开被老家伙锁上的门锁，并且从这间办公室的衣橱里拿走自己的大衣和帽子。&rdo;

他正说得气喘如牛。我问道：

&ldo;暂且别管这件事。你先把昨晚发生的所有细节告诉我；要巨细靡遗，了解吗？&rdo;

&ldo;知道了，先生。事情是这样的，&rdo;他深吸了一口气，&ldo;昨天晚上，您知道的，7点至10点钟之间，我让大门一直开着，并且一如往常地干活‐‐&rdo;

&ldo;等等。既然有个大行动已经排定了，你们为何还这么光明正大地让门开了一整晚？这样做没有关系吗？&rdo;

&ldo;没有关系吗？&rdo;普恩发出不悦的喊叫声，&ldo;拜托，先生！难道您不知道我们这地方有多受欢迎吗？尤其是那些跟着学校老师或学长来到这儿的小孩，他们更是乐不思蜀啊。我请教您：您认识的小孩中，有哪个能到了市集陈列室而过门不入？或说是八座天堂陈列室好了，那可是苏丹宫殿的再造重现呀？他们岂能不沉迷其中、流连忘返吗？&rdo;（老实说，我很少这样想过。我还以为博物馆是个门可罗雀的场所，不过这里是有这种魅力，这我倒是看得出来。）&ldo;我们这个地方啊，&rdo;普恩以骄傲的口气说道，&ldo;可不是国家美术馆，您知道的。大家喜不喜欢光临呢？先生，我再请教您一次：您认识韦德先生的为人，所以您想想看，如果这里吸引不了人潮，他会让博物馆开门营业1分钟吗？您看看市集陈列室，或是八座天堂陈列室！巴南姆与贝利马戏团（译注：barnubailey，崛起于19世纪初的著名马戏团，和棒球、热狗、苹果派同为美国的代表文化）也没有比它们经营得更为有声有色。韦德先生是个真正的行销大师。我们想要安装一副大型的电动招牌，如果他们允许，我们会真的动手去执行的。还有镜厅（译注：hallofirrors，凡尔赛官最主要、最美也最有名的房间）！我会在门口收取门票的。到那时候，门庭若市是可想而知啊！&rdo;

&ldo;行啦。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愉快的周五之夜，您知道吧，先生，隔日不用上学。多棒啊！这即是我们为什么得开门营业的原因。当然啦，惯例之中总有个破例。每晚10点整的时候，通常会有3位打杂女佣来把这地方打扫干净。但昨天晚上例外，她们接到通知不用过来干活。&rdo;

&ldo;继续说。&rdo;

又是深吸了一口气。

&ldo;噢，先生，其他人‐‐蜜丽安小姐、克尔顿小姐、杰瑞先生，还有其余的人‐‐他们大概……&rdo;他把头缩回，并因努力回想而蹙额皱眉；他的情绪逐渐亢奋起来，惧意被抛至脑后。&ldo;他们大概10点的时候到达这里。是的，就在10点钟左右。他们从后门进来，因为蜜丽安小姐身上有钥匙。对了！有些人必须按照自己的角色来装扮，像贝克特先生和巴特勒先生，他们早已在何姆斯先生的公寓换好服装。只要戴上假发、髭须和络腮胡的杰瑞先生（虽然我不赞同他戴上络腮胡），则穿着一般便服，打算在这里将络腮胡戴上。他们一抵达这里，就直接走进这间办公室，等我关上大门让博物馆歇业。&rdo;

&ldo;你是什么时间关上大门的？&rdo;

他想了一下。

&ldo;大概10点10分吧。时间有点难确定，您知道吧，先生。然后‐‐&rdo;

&ldo;然后怎么样？&rdo;

他坐在椅上显得局促不安，脸色愁眉不展，并且轻敲着椅子扶手。

&ldo;哇！我正好想起一件事。听着，先生，这会是您首次听到的消息！您稍微等一下，让我把它理出个头绪……

&ldo;嗯，刚刚说到哪里。对了，10点10分，我关上大门，插上门闩。接着我来到这间办公室‐‐他们全在这里‐‐向他们报告现场已无闲杂人等。巴特勒先生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lso;那个介绍所派来的演员跑到哪儿去了？&rso;他质问我。&lso;我们都已经准备就绪了，而从介绍所找来的家伙人在哪儿？他还没出现吗？&rso;巴特勒先生就是这样对我说的。&rdo;

&ldo;那个演员应该什么时间报到？&rdo;

&ldo;这个问题嘛，&rdo;普恩指着我得意洋洋地答道，&ldo;巴特勒先生接下来就有提到。巴特勒先生说：&lso;我告诉过他，尽量在10点钟过后越早到这里越好。&rso;当时坐在那边的打字桌前面、神情有点焦虑的何姆斯先生‐‐他这个人最常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就说了：&lso;如果这个计划不能成功地全身而退，那我们大家可就糗大了；你们想想看，那个家伙会在什么地方呢？&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