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我是缉凶警察,也知道在这密林中有一名罪大恶极的凶犯。她曾亲眼见到过
他。
&ldo;我记得我跑了出来,逃到了一个类似这样的密林中。有许多高高的卡罗莱那
松树,下面几乎见不到什么阳光,阴森森的就像个蝙蝠洞一样。我清楚地记得,那
幢房子突然消失了,再往后我就记不太清楚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我甚至不记得
自己是怎么到了那条河里的。&rdo;
这时,我们从刚才下车的地方大约已经走出了两英里。我们继续沿着小河向北
走。凯特靠着顽强的毅力,奇迹般地死里逃生的那次,就是顺着这条河漂下来的。
我们身边的每一棵树木和灌木丛都挺拔向上,尽量享受着渐渐变弱的阳光。
&ldo;这里使我想起了希腊神话中的女祭祀。&rdo;凯特说。她嘲讽地笑着,上嘴唇抿
了起来,&ldo;那种暗无天日的疯狂的野蛮行径,是我们文明社会所无法理解的。&rdo;我
们在这密林中行进,仿佛有一种披荆斩棘的感觉。
我知道她是在说风流浪子和他囚禁那些女人的恐怖房子。她想要更好地理解他,
我也是一样。
&ldo;他拒绝受到文明的约束。&rdo;我说,&ldo;他想为所欲为,我看他追求的是自己最
大程度的享受,一个极端的享乐主义者。&rdo;
&ldo;我真希望你能听听他说话。他很聪明,亚历克斯。&rdo;
&ldo;我们也不是傻子。&rdo;我说,&ldo;他一定会犯错误的。这我敢担保。&rdo;
我现在对凯特已经非常了解了。她也开始了解我了。我们曾谈到过我的妻子玛
丽亚,她在华盛顿的一次汽车枪击事件中白白送掉了性命。我还对她谈到过我的孩
子简内尔和戴蒙。她很认真地听我说这些事,我知道她将来在病房里也一定会对自
己的病人十分耐心。凯特一定会成为一名难得的好医生。
到了下午三点钟。我们已经走出了四五英里了。我觉得浑身脏兮兮的,肌肉也
有点酸疼。凯特虽然没有抱怨,但也一定累得够戗了。幸亏她练过空手道,所以身
体素质很好。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她逃跑出来时曾留下过的痕迹。一路上没有一处地
方是她所熟悉的,既没有找到那幢失踪的房子,也没有找到风流浪子。在那暗无天
日的密林中,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找到,一无所获。
&ldo;他怎么可能会干得这么巧妙呢?&rdo;我自言自语地说。这时我们正吃力地往回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