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干熟了。&rdo;凯特做了个鬼脸,&ldo;熟能生巧。&rdo;
五十七
回家之前,我们先去查佩尔山弗兰克林街的斯潘奇餐馆吃饭。我们又累又饿,
嗓子里渴得直冒烟。斯潘奇是一家很热闹的带酒吧的餐厅。那里每个人都认识凯特。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大家善意地欢呼起来。一个叫海克的金黄头发、壮壮的酒保带
头开始鼓掌。
凯特的一个朋友在那里做侍者。她把我们领到了一张临街窗口旁的最好的桌子
边。凯特对我说,那个女人叫维尔达,在哲学系读博士‐‐查佩尔山做侍者的女哲
学家。
&ldo;做名人的感觉怎么样?&rdo;坐定之后,我和凯特开玩笑说。
&ldo;我恨死了,恨得要命!&rdo;她咬牙切齿地说,&ldo;我说,亚历克斯,我们今天晚
上喝个酩酊大醉怎么样?&rdo;凯特突然问我,&ldo;给我来一杯塔基拉(一种墨西哥烈酒),
一大杯啤酒,再来点白兰地。&rdo;她对维尔达说。那位做侍者的女哲学家听她点过酒
之后,直做鬼脸。
&ldo;也给我来同样一份儿。&rdo;我说,&ldo;谁让我在大学城呢,只能够入乡随俗了。&rdo;
&ldo;我们这可不是想借酒浇愁啊。&rdo;维尔达转身离开之后,凯特对我说,&ldo;我们
不过是想今天晚上痛痛快快地聊聊。&rdo;
&ldo;在我看来,这确实像是借酒浇愁。&rdo;我对她说。
&ldo;就算是那样的话,我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好受不到哪儿去。&rdo;
在第一个小时里,我们谈了许多互不相干的事:谈到了各种汽车、乡下医院和
大城市医院之间的区别、北卡罗莱那和杜克大学之间的竞争、南部哥特文学、奴隶
制、如何抚养孩子、医疗制度的弊病和医生的薪水、摇滚乐和布鲁斯音乐之间的对
比,还有一部我们两个都很喜欢的《英国病人》的小说。我和凯特刚一认识就很聊
得来。几乎是从大学医院见到她的第一面起,我就感到我们之间有一种理解的火花。
第一轮酒很快就喝光了。接着,我们放慢了节奏,我喝啤酒,凯特喝葡萄酒。
这时我们两个都略带醉意,但还没有完全糊涂。凯特有一点算是说对了,我们确实
需要从风流浪子一案的紧张压力下放松放松。
大约到了第三个钟头,凯特对我讲了一个有关她自己的故事。这个故事几乎和
她的绑架事件一样,令我震惊。我听着她娓娓而谈,看着她那双棕色的大眼睛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