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严。最后,她终于再也无能为力了,如同一架旧式的电视机终于到了报废的时
刻,先是出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图像,然后是一些小亮点,接下来则是一片黑暗。
就是这么简单,这么平淡。
在一切都结束之后,他们把卧室的灯打开了。他们是想让所有喜欢凯特。麦克
蒂尔南的人能好好地最后看她一眼。
让他们看一看什么叫惨不忍睹。
九十五
从达拉谟开车驶向查佩尔山大约五英里的路途上,我的四肢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就连牙齿也在上下打架。
最后,我不得不把车停在了查佩尔山一达拉谟路的路边。否则的话,我可能会
撞上别的车子。
我颓然坐在汽车里,车灯亮着。从灯柱的光晕中,可以看到破晓的空气中浮动
的尘埃和飞来飞去的昆虫。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竭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是凌晨五点多钟,乌儿已
经开始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了。我用手堵住耳朵,不想听到它们的聒噪。萨姆森仍
在饭店睡觉,我刚才把他给忘了。
凯特从来没有怕过风流浪子,她相信有能力照顾自己。即使在她被绑架之后,
她也从未胆怯过。
我深深地责备自己,尽管我知道这是毫无理由的,是荒唐的。在过去的几年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考虑问题常常不像个纯职业的警探了。这虽然也有好的一
面,但从另一个角度讲却是件坏事。干这种工作要动感情的话,那令人痛苦的事情
实在太多了。你肯定会很快把自己折磨得心力交瘁。
我终于又慢慢地把车开上了公路。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我来到了查佩尔山那幢
熟悉的房子。
&ldo;老妇街&rdo;。这是凯特给这条街起的名字。她的音容笑貌,她的热情和执着,
一切的一切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就在三个小时前,我和萨姆森还在她的家里。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头脑中
乱成了一团。我快要无法控制自己了。
我想起凯特最后和我说过的一句话。她的声音又一次回响在我耳边:&ldo;如果他
真的敢再来,我就敢跟他较量较量。&rdo;
在这条狭窄的柏油马路上,到处是黑白色的警车、晦暗的救护车,以及电视台
的采访车。房子的周围,车已经停得满满当当的了。我对这种犯罪现场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