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奕没说出来的话就那样消失了在了嘴边。
摆了摆手,道:&ldo;无事,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rdo;
柔三道:&ldo;我们在江面上发现了您的外衣,然后推测您跟兰大人应该是跳江了,然后跟着水流找到了这片浅滩。&rdo;
白兰看了眼符奕,然后对胥若说:&ldo;公子,你受伤了吗?&rdo;
胥若摇摇头,道:&ldo;既然来了,就出去吧。&rdo;
白兰转头朝后面跟着的人道:&ldo;给公子和殿下拿个外衣过来。&rdo;
&ldo;是。&rdo;
没一会儿,外衣便送过来了,白兰伸手把外衣披在了胥若的身上,之间碰到了了胥若的脸颊,眉头皱的更深了。
把外衣严严实实给胥若穿好,又让人拿了一件长至脚踝的披风过来。
&ldo;公子,你的脸太烫了。&rdo;
胥若摆了摆手,道:&ldo;可能有点发烧吧,没什么事。&rdo;
白兰分明不放心,胥若是什么人没人谁比她更了解了,就算是痛的快死了,她也只会简简单单说一句没事。
&ldo;这里离皇城太远了,殿下的身体不宜舟车劳顿,不如先在我这养养病再回去,还请殿下不要嫌弃。&rdo;
符奕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
柔三和白兰带过来人大多是刺史府的人,皇城离这太远,一时半会也调不了多少人过来。
从这回去之后,胥若就生了一场大病。
高烧不退,意识混沌,尝不到东西的味道,也闻不见周遭的气味。
这场病来的气势汹汹,别说是梁溪的大夫,就连是宫里的太医都三天两头来一会,太医院的首席御医也被遣过来好几回,但胥若的病也没见有多少起色。
身体太虚,本来就是不能受凉的体质,在晚冬里泡了江水这么久,又在金线阁的顶楼上吸入了太多的烟雾,本来就虚的身子,这一会仿佛是彻底垮了一般。
符奕在刺史府待了三天便走了,走的时候他换上金线玄衣,头发高冠竖起,脸色不显喜怒,依旧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深沉内敛的七殿下。
他走的时候,胥若已经病了。
临走之前,他去了胥若的卧房看了看他。
周边的丫鬟小厮都退下去了,旁边放着的只有一晚正在等它褪去热气的汤药。
外面的雪已经化了,梅花的枝头上已经不在压着厚重的雪,而是艳红而高傲的开放着。
胥若身上穿着件雪白的里衣,头发散开,眼睛紧闭着,长而柔软的睫毛乖巧的覆在眼睑上,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唇色跟前,皮肤瓷白,脖颈纤细,轮廓恰到好处的柔和的弯曲,即便是如此,也根本不像是一个世俗凡人。
胥若的长相其实很矛盾,一眼看过去便会觉的这人长的很好看,有一种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美,很容易让人心生亲切感。但是又让人不自觉得觉得自惭形愧,生怕一举一动在她面前都是污秽。
周遭很寂静。
符奕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