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门被轻轻的推开,罗冀抬起头,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只光裸的脚小心翼翼的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被热气蒸出一点薄薄的粉色,还带着没有擦拭干净的水滴,一走就留下一个淡到几乎看不见的足印。
他没有给林风专门准备睡衣,林风穿着他的浴衣走出来,尺寸太大了一点,衣襟差点从肩膀上滑落下去。
罗冀笑起来,抽了一张纸巾,俯身去给他把脚踝上挂着的水滴擦干净。林风条件反she的想退去半步,但是被罗冀一抓,紧紧的按在了原地:&ldo;你怕我?&rdo;
林风轻轻的嗯了一声。
&ldo;为什么?&rdo;罗冀站起身,微笑着盯着林风,&ldo;我看上去很凶?&rdo;
林风犹豫了一下,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罗冀低下头,贴在他耳边,轻轻的问:&ldo;‐‐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特地跑去把我从车里救出来呢?&rdo;
林风垂下眼睫:&ldo;罗先生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rdo;
罗冀稍稍离开了一些,仍然非常近距离的盯着林风的脸。这孩子恰到好处的低着头,灯影覆盖在面额上,似乎有些畏惧的颤抖着,却看不清楚表情。
罗冀微笑着命令:&ldo;抬头看我。&rdo;
林风畏缩了一下。
罗冀猛地一把拽起他的手腕,用力之大让林风踉跄了一下,猝不及防间差点摔倒。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腕骨那里传来,几乎要被硬生生掰断了,林风失声痛呼:&ldo;啊!&rdo;
罗冀淡淡的冷笑:&ldo;反抗啊,你不是身手挺不错的么。&rdo;
&ldo;啊……我不知道您说什么,放手!放手!&rdo;
声调到最后已经称得上是尖利,紧接着喀嚓一声脆响,腕骨在手掌中错位开来,罗冀自己都愣了一下。
林风几乎脱了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腕因为脱臼而显出大片的肿胀和青紫,看上去真有点瘆人。
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反抗,只是不断的挣扎,那挣扎都柔软而无奈,只需要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的压制下来。身为一个格斗高手,罗冀知道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做出反击反应,这种反击是完全逃不过内行人眼睛的。林风刚才被拧断手腕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反应能称得上是受过训练,就像只小猫一样脆弱而娇贵,完全和那天从车里把他拉出来的迅猛身手判若两人。
也许有人经过格外严苛的特训,可以在危急时刻压制住反抗的本能,装出一副普通人不堪一击的样子来……但是那种人属于此道高手中的高手,林风有那个演技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他真的只是个被方天河资助过的学生,因缘凑巧的落到了自己手里?
罗冀俯身去温柔的把林风拉起来,手腕一卡嚓的一声接上了骨头。这孩子因为疼痛和恐惧而脸色微微发白,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一点泪珠,微微的颤动着。
&ldo;别怕,是我错了。现在还疼么?&rdo;
林风喘息着反问:&ldo;罗先生大权在握说一不二,难道我说一个是,您就住手了不成?&rdo;
这话说得很不留情面,但是他这时候因为疼痛而带着微许的哽咽,声音也细微柔软,让罗冀联想起上好的棉布,触感极致的细软,伸手就能揉出褶子来一样。
他纵容的微笑起来,低头温柔的亲吻林风的额角:&ldo;乖,这次是我不对,下次不会这样对你了。你这么漂亮,乖顺点听话点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rdo;
林风突然觉得肩上一凉,罗冀伸手把他的衣襟拉了下来。原本这件浴袍就非常轻软宽大,腰带堪堪一系,勉强裹住身体,被罗冀这么轻轻一拉,肩膀到背脊上大片皮肤立刻光裸在了微凉的空气里。
林风一把按住罗冀的手,声音有些发抖:&ldo;罗先生……&rdo;
罗冀不急不躁,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那目光仿佛带着无穷的威慑力,哪怕一句话也不说都能让人感受到焦躁的、沉重的压力。
林风慢慢的松开手,紧接着只听刺啦一声浴袍整个被撕了下来,然后罗冀把他扛起来重重摔到了床上。林风还没来得及起身,罗冀一把把他按在床柱上,一条腿抵在他胸口防止他跳起来逃走,然后三下两下脱了自己的外套。
他的领带在晚上宴会夺权的时候沾上了血,暗红色的一大片在淡金色的领带上非常明显。这样血腥的颜色让罗冀的感觉非常好,他的眼珠都似乎泛起了暗红的血色来。
&ldo;轻……轻一点……&rdo;林风被按得太紧了,有些喘不过气来,线条优美而脆弱的脖颈向后竭力的仰着,但是仍然没有办法避开罗冀带着茧的大手的抚摩。
&ldo;现在要后悔也晚了,罗家的门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我不让你走,你就要死都得死在这。&rdo;罗冀在他耳边低沉的笑着,声音因为突然勃发的情欲而带上了明显的沙哑,在暧昧的灯光下透出异常危险的意味,&ldo;‐‐放松点儿乖孩子,不然今晚有你受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