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另一个使我对奥斯本产生兴趣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个药商。我想,我们手上那张名单可能跟麻醉药那方面有关‐‐但是事实上不是,所以要不是奥斯本先生自己存心插一脚的话,我也许早就忘了他这个人。他一直想知道我们有什么进展,所以又写信来说,他在马区狄平村一个教会园游会上,再度看到他所说的那个人。当时他还是不知道威纳博先生得了小儿麻痹症。等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没办法让自己闭上嘴了,这就是他的虚荣心,典型的犯罪者虚荣心。他一点也不肯承认自己错了。他像个傻子一样,一再坚持自己的理论,并且提出各种荒谬的解释。我曾经到他在伯恩茅斯的住处看过他,很有意思。他把那栋房子称为&lso;埃佛勒斯&rso;,并且把埃佛勒斯峰的照片挂在大厅,告诉我他对喜马拉雅山非常有兴趣。其实他就是喜欢那种廉价的笑话,光从这个名字就应该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lso;埃佛勒斯&rso;,从字义上来说就是永恒的休息,他的职业就是这个,只要别人付出适合的代价,他就可以给人永恒的休息。整个布局非常聪明,布莱德利在伯明罕,塞莎&iddot;格雷在马区狄平村举行降神会,而奥斯本先生无论跟塞莎&iddot;格雷、布莱德利,或者被害者都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所需要的技术对一位药剂师来说,真是牛刀小试,算不上一回事。可是问题就是,他必须理智地保持沉默。&rdo;
&ldo;可是那些钱呢?&rdo;我问:&ldo;他做这些事总是为了钱吧?&rdo;
&ldo;喔,没错,他是为了钱才这么做。他显然梦想自己能够像个有钱的重要人物一样,到世界各地旅游、享受,可是他却不是他自己所想像的那种人。我想,亲手杀人使他觉得很快乐,一次又一次地逃开杀人罪,他更是沉醉不已。&rdo;
&ldo;可是那些钱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呢?&rdo;我问。
&ldo;很简单,&rdo;李俊说:&ldo;不过要不是我看到他布置那栋小平房的方式,我也不会想到。当然,他是个守财奴,他爱钱,也想得到钱,可是不是为了要用。那栋平房没怎么布置,全都是从大拍卖的时候买来的便宜货。他不喜欢花钱,只是想拥有钱。&rdo;
&ldo;你是说他全都存到银行里了?&rdo;
&ldo;喔,不,&rdo;李俊说:&ldo;我想我们会在他那栋平房的某块地板下找出来。&rdo;
李俊和我都沉默了一会儿,我在想,沙乔利&iddot;奥斯本实在是个很奇怪的人。
&ldo;柯立根一定会说他是脾脏或者胰脏的某个腺体有毛病,不是分泌太旺盛,就是分泌不足‐‐我可记不清了。我是个单纯的人‐‐他却不是好人。我觉得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一个人怎么会既聪明又偏偏那么傻。&rdo;
&ldo;有些邪恶而又伟大的人,头脑往往很好。&rdo;我说。
李俊摇摇头,说:&ldo;不,邪恶不是超越人性的一种东西,它比人性逊色。罪犯希望自己重要,但却永远没办法做到,因为他永远缺少一点人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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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酒店-25
白马酒店
第二十五章。
(马克&iddot;伊斯特布鲁克笔述)
马区狄平村的一切都非常正常,使人觉得非常愉快。罗姐忙着照顾狗,这回,我想是在替狗抓虱子。我走进去时,她抬头问我愿不愿意帮忙。我拒绝了,问她金乔在什么地方。
&ldo;她到&lso;白马&rso;去了。&rdo;
&ldo;什么?‐‐&rdo;
&ldo;她说到那边有事。&rdo;
&ldo;可是那栋屋子不是空了吗?&rdo;
&ldo;我知道。&rdo;
&ldo;她一定会太累,她的身体还没‐‐&rdo;
&ldo;你真会大惊小怪,马克,金乔已经完全好了。你看过奥立佛太太的新书吗?书名叫&lso;白鹦鹉&rso;,就在那边桌上。&rdo;
&ldo;老天保佑她跟艾迪斯&iddot;冰斯。&rdo;
&ldo;艾迪斯&iddot;冰斯到底是谁?&rdo;
&ldo;她认出一张照片,是我去世的教母的忠心家仆。&rdo;
&ldo;你说的全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怎么回事?&rdo;
我没有回答,径自前往&ldo;白马酒店&rdo;的旧址。
进门之前,我碰到了凯索普太太。
她热心地跟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