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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新豪华饭店

一

小野木在神宫前站下了地铁。

由于正值傍晚时分，一走下拥挤不堪的地铁电车，浑身立刻感到一阵轻松。

走出阶梯，步入街道，黄昏的路上已经灯火通明了。

小野木让过电车，等到汽车的长龙过完，穿过马路向对面走去。

赖子正站在通往明治神宫正门马路稍向里一点的林荫树下。伫立在夜幕初垂之中的赖子，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

马路一侧的林荫树已经叶落枝秃，越过树稍可以看见鳞次栉比的公寓，只有窗子透出亮光。

正中央的马路，一直伸延到明治神宫，往来的汽车川流不息。在小野木看来，为避免惹人注意而站在那里的赖子的身影显得格外地凄凉。

&ldo;让您久等了。&rdo;赖子默默地点头致意。她那白暂的面庞在薄暮中依稀可辨。

&ldo;很忙吗？&rdo;赖子挨近已经起步的小野木身旁。

&ldo;最近突然忙起来了。简直都没有自己随意支配的时间了。&rdo;小野木到这里来之前，还在与特搜班的伙伴们一起出席会议。这次会议，从早晨起，整整开了一天。真是累得筋疲力尽。

&ldo;对不起。您那么忙，我还打去了电话。&rdo;

赖子道了歉。两人信步闲逛似地走着。

&ldo;不，我也很想见到您。&rdo;

小野木这样一说。赖子才不吭声了。两人就这样朝前走着。

&ldo;哎呀，我们往哪儿去呀？&rdo;

赖子仿佛刚察觉似的，停住了脚步。

&ldo;是啊，到什么地方去好呢？&rdo;

方才只是无意识地迈动着双腿，因此方向还没定下来。

就象观看立体透视图一样，马路、树木、房屋，全部聚集在远方的同一点上；再往前，看到的便是漆黑的树林。树林的上方，傍晚的残云带着落日的余辉，正在飘散开去。

&ldo;我想看看大海哪。&rdo;赖子说。

&ldo;大海？&rdo;

&ldo;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想看看呢。&rdo;

&ldo;若是看海的话……&rdo;小野木说，&ldo;就是东京海喽。&rdo;

&ldo;不。还是想看看您曾和我一起去过的横滨的大海。您若方便的话，去一趟吧？&rdo;

小野木心里明白，赖子是要再度唤起与自己第一次结合的记忆。

&ldo;好吧。&rdo;小野木口里应着，两眼看着一辆外国人乘坐的汽车。

&ldo;太高兴啦！这个念头起对了。&rdo;赖子叫住一辆飞驰而来的出租汽车。

&ldo;去什么地方？&rdo;司机眼睛视着前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