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亚晨笑了笑,起身离开她的最爱。
江司昊以为曾亚晨出国之前,他们还能再见个几次面,没想到隔天她就没去公司了,他问过许课长才知道他们离婚当天她就提出辞呈,陈静芸听到消息的那一天,是许课长最后一次慰留她。
刚开始他感到生气、不甘、伤心,到最后变成自责,他有多么混帐,他自己一清二楚,这段时间,他的心思全都放在高佩璇身上,就连曾亚晨生病了,也是自己去看医生,他这个丈夫真的当得很失败。
&ldo;司昊,司昊……&rdo;
一声声的呼唤让江司昊回过神来,他一转头,就望进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眸,他勉强勾起嘴角,&ldo;怎么了?&rdo;
高佩璇犹豫了一下,问道:&ldo;你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rdo;
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和曾亚晨有关,她想,曾亚晨应该没有拿那日她们碰面说的话去质问他,要是有,就算她此刻状况不佳,他的态度应该会有些微的改变,可是他的语气和态度一如往昔,可见得他还不知道她去找曾亚晨一事。
&ldo;没什么。&rdo;
&ldo;司昊,我们还是朋友,不能跟我说吗?&rdo;坦白说,自从去找过曾亚晨后,她一直感到很不安,可是为了孩子,她不得不这么做。
望着她担忧的面容,他缓缓地道:&ldo;我离婚了。&rdo;
闻言,高佩璇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道:&ldo;为什么?&rdo;
&ldo;她发现她心里还爱着前男友,想跟那个男人复合。&rdo;
她却十分清楚这只是借口,那天曾亚晨的反应压根就不想离婚,要不是她拿出超音波照片,曾亚晨应该还是会继续捍卫她的婚姻。
&ldo;所以你成全他们了?&rdo;
江司昊苦涩地笑了笑,&ldo;能不成全吗?她哭了,我竟然让她哭了!&rdo;她的眼泪灼烫了他的心,至今想来他还是心痛难耐。
他语气中的自责、愧疚让高佩璇感到不忍又心虚,如果不是她的私心,他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但她别无选择。
&ldo;司昊,现在提这种事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我想,既然你已经恢复单身,我的肚子又渐渐大起来,我们……&rdo;
&ldo;佩璇。&rdo;他打断她的话,严肃地道:&ldo;我们不可能的,我……&rdo;
她忍不住大声问道:&ldo;为什么?&rdo;
江司昊一脸平静,&ldo;如果今天你单纯是前女友,我不会来照顾你,可是当年我答应过高阿姨要好好照顾你,就算我们没结婚也一样。&rdo;
高佩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ldo;所以你不再爱我了?&rdo;她以为他之所以还愿意照顾她,是因为对她还有一点点感情。
&ldo;我还爱你,但不是男女的感情,是兄妹之情。&rdo;
&ldo;你就不能以照顾妹妹的情分来当我孩子的父亲吗?&rdo;
&ldo;兄妹可以结婚吗?&rdo;他反问。
&ldo;我们不是亲兄妹!&rdo;
&ldo;不可能的。&rdo;见她一脸惊愕,他淡淡地道:&ldo;我想静一静,有事再打给我。&rdo;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高佩旋本想开口把他叫回来,但最后还是打消了主意,他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不再回头的个性,他当她是妹妹,她就永远只能是妹妹,就算有没有曾亚晨都一样。
离开高佩漩的住处,江司昊并没有马上回家,那个地方已经不能称做是家了,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头没有半点声音,没有一丝温暖,回不回去又有什么意义?
他漫无目的地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举动,或许是想借由外在热闹的声音来温暖心中的孤寂,也或许是想体验曾亚晨的心情。她善于隐藏心事,只要有烦恼或者心情不好,就会借着走路来排解情绪,顺便让脑袋放空,不知道前一阵子她是否也像他此刻这般,一直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