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宁点点头:&ldo;先生说得是,但我有一疑问,虽然不见先生面容,但从先生的声音中判断,岁数应该不大,冒昧的说一句,我猜应该大概和我年纪相仿?&rdo;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远宁的话,只是说:&ldo;年纪大小,并不妨碍守城,你年纪也不大,不是一样当上将军了吗?&rdo;
远宁只回答了四个字:&ldo;子承父业。&rdo;
随后我们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并不打算先开口,但我知道远宁迟早会张开嘴问我到底要如何防守这武都城,又为何要防守武都城。既然他会问,我又何必主动说呢?
半个时辰已过,远宁终于忍不住开口,先是咳嗽了一声说:&ldo;先生,这修固城墙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rdo;
我说:&ldo;你是守城将军,为何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先问你,现在城中可调集的军士有多少人?&rdo;
远宁心算了一下,说:&ldo;是否算上预备军士?&rdo;
我点头:&ldo;当然。&rdo;
远宁想了想说:&ldo;不到一万。&rdo;
我笑道:&ldo;其中带兵将领多少人?&rdo;
远宁答不上来,只是说:&ldo;我只是太守府内兵马护卫统领……虽然现在太守大人将城防要事全部交予我,但还未来得及清算这一切。&rdo;
我说:&ldo;你不知自己有多少兵力,多少将领,如何应战?&rdo;
远宁眉头皱起,并不言语,也不反驳。
我又说:&ldo;况且这修固城墙时日多少,你应该比我清楚,又何来问我?再者,你就不担心我是反字军中的奸细,故意来刺探军情,就这样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rdo;
我一席话说得远宁一句话答不上来,终于放下双肩,单膝跪地道:&ldo;我看先生近日派人在东门散发银钱招工修固城墙,就知先生一定不是凡人,这守城一事,还请先生鼎力相助。&rdo;
我点点头:&ldo;我已经开始做了,不过将军是否可以听我安排?&rdo;
远宁突然问道:&ldo;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事请教。&rdo;
我说:&ldo;你是想问为何我要帮助防守这武都城吧?&rdo;
远宁点头。
我回答:&ldo;因为我无处可去,只能在此安家,如果这里也落入反字军手中,那我更是无处落脚,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rdo;
远宁说:&ldo;虽然不满意,但也足以说服我了。&rdo;
我笑道:&ldo;不满意,又何来说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