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暴君,明明刚才那么温柔。
撇撇嘴,丢掉手巾,继续抱着伊丽莎白的手当降温神器,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她的脑子突然转了过来,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传染病,她这症状,感冒无疑。
昨晚那么冷,她又躺在外面地上睡着了,不发烧才怪。
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小时候生病发烧会被抓去打针,后来去了英国留学,医疗费用昂贵,她有个什么感冒发烧都靠自己调养好的,俗话说,久病成医。
&ldo;陛下,那个……&rdo;
&ldo;怎么不喊&lso;伊丽莎白&rso;了?&rdo;轻笑,戏谑的眼神一闪而过,又有些像在嘲讽。
撅起嘴,不语,抱紧了怀里的手,&ldo;我应该不是得了瘟疫,可以自己好起来…&rdo;
手上传来的灼热温度,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记忆里她那个短命弟弟爱德华,自幼体弱多病,身体发热是家常便饭,每一次都并非时疫那样的传染病,而是过段时间便自行好起来。
会不会,江心言也一样?
可是弟弟终究是十六岁那年便病死了……
隐隐有丝担忧在心里某个角落徘徊,不觉微微蹙眉,她的伪装面具陡然出现细小裂纹,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
&ldo;陛下?&rdo;小心翼翼地开口。
回过神,迅速藏起眸底涌起的异样,归于平静,&ldo;你确定能自己好起来吗?&rdo;
不然呢,医生也靠不住啊……江心言默默地吐槽,很想扔个白眼,她发现自己变皮了,可能是最近女王对她太太太太温柔的缘故。
&ldo;大概六成把握,不过我需要点辅助的东西……&rdo;
江心言所说的辅助的东西就两样:酒和姜。
姜煮水当饮料喝,酒擦身体降温,白开水不离手,每晚早早地上|床休息,睡到自然醒,午饭后再睡一觉,壁炉不间断添柴以保证屋里足够暖和,就这么养着。
养到第四天,烧完全退了,感冒还没好。
那些以为她得了瘟疫避之不及的人,见她不仅没死还精神尚好,一下子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传开了去。
&ldo;小姐,姜茶来啦!&rdo;
珍手里抱着个银罐子,眉开眼笑地跑进来,放在桌子上。这些天如果没有她悉心照顾,屋里厨房两头跑的,病也不会好转得这么快,江心言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她。
&ldo;辛苦啦,等我病好了,做火锅咱们一起吃&rdo;
&ldo;那小姐要赶紧好起来!&rdo;小姑娘两眼放光,这都是近日被科普太多的结果,弄得她对东方美食有种蜜汁向往。
江心言抱着罐子伸出舌头,探了探温度,有点烫,&ldo;嗯,还要叫上陛下,她肯定会喜欢吃的。&rdo;
脑海里情不自禁浮起一抹倩影,朦胧线条勾勒出完美的面部轮廓,或高高在上的傲慢,或温柔如水的暖心,那双变幻莫测的灰蓝色瞳眸像是永远也无法看透,强势之余带给她偶然的惊喜,无不拨动着心里某根紧绷的弦,她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些日子每到傍晚,伊丽莎白都会来看望她,有时候亲自带着菜叶萝卜,边陪她聊天边喂兔子,而且还学会了&ldo;灰砸&rdo;的发音,念得很标准,不愧是精通六门语言的天才。
江心言知道她很忙,却还是想每天看到她。
从珍嘴里得知自己迷路那天,伊丽莎白下令封了整座伦敦城,派出全部的近卫军挨家挨户每个角落地找她,最后是在那迷宫一样的园子里找到的,那时候她几乎已经绝望,累得睡倒在灌木丛里,希望醒来就能回到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