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慎碰到了那枚戒指,而自己手上戴着法兰西王室纹章和苏格兰王室纹章,一枚代表王后,一枚代表女王,是双重身份。
突然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江心言固执地不去看她,嘲讽一笑:&ldo;陛下不是怀疑胡格诺派和英格兰有盟约吗?在他们因为戒指而放过我的时候。&rdo;
&ldo;不是怀疑,是肯定。&rdo;
&ldo;那么答案就很清楚了,您的选择也已经做出,又何必来问我。&rdo;
&ldo;我缺乏一个人证。&rdo;
手被捏得有点疼,江心言皱了皱眉,直截了当道:&ldo;我不会作证的。&rdo;
&ldo;其实也不是非证明不可……&rdo;玛丽眨了眨眼,故意卖个关子停下来,语气充斥着志得意满的骄傲。&ldo;接下来有个消息,你可能无法接受。&rdo;
终于,江心言直视了她:&ldo;什么消息?&rdo;
玛丽把手上拿着的信纸递过去:&ldo;这是伊丽莎白的国务大臣威廉-塞西尔,写给英格兰驻法大使斯洛克莫顿的信。&rdo;
心里隐隐不安,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江心言接过信纸急切地展开,那苍劲有力的花体英文像是书法作品,极富艺术底蕴,但是一行行读下去,却每个字母都犹如张牙舞爪的鬼魅,刺激着她的视觉和心跳。
塞西尔说,女王病了好几天,不出门,也不见人,当他实在有重要的急事不得不亲自禀告时,却发现女王不知所踪,整个枢密院都乱了套,希望大使能尽快赶回英格兰。
什么叫做&ldo;女王不知所踪&rdo;?
&ldo;其实,伊丽莎白没有失踪,她只不过是呆在一个……黑暗、阴冷、没有自由的地方。&rdo;玛丽倾身凑近,像是自言自语般,笑得无比灿烂。
瞳孔骤然紧缩,江心言抓着信纸狠狠揉捏成团,挣扎着撑起身子,一把揪住她胸前的项链,红着眼:&ldo;是你的人抓了她对不对!你们把她怎么了?!&rdo;
玛丽的脖子被项链勒得生疼,但她没有反抗,笑容也渐渐消失,而是闭上了眼,无声地承受着江心言的怒火。
&ldo;告诉我…告诉我……&rdo;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和紊乱,苍白的面颊滑过两行泪痕,带着淡淡的咸涩味道,手中紧紧掐着的项链突然&ldo;啪&rdo;地一声断开,圆润饱满的珍珠瞬间四散跌落。
&ldo;对不起。&rdo;
&ldo;……&rdo;
玛丽低垂着的眼眸被浓密的睫毛覆盖,掩住瞳孔里一闪而过的愧疚,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消沉:&ldo;作为朋友,我很抱歉,让你伤心难过了,但是作为女王,我不得不……&rdo;
&ldo;去n的放屁!&rdo;
江心言突然用力推了她一把,破口大骂,继而噙着通红的泪眼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泪。
&ldo;哈哈哈哈…你会死的,玛丽,你以为你还能猖狂多久?哈哈哈……你丈夫马上就死了,而你…会死在伊丽莎白手上,哈哈…你不需要对不起我,还是想想你自己今后该怎么办吧,可怜的女人……哈哈哈哈…&rdo;
&ldo;滚!你滚!有本事就杀了我!我不怕死!哈哈哈……&rdo;
江心言陷入了癫狂,面容狰狞,眼神凶狠,又哭又笑地说起胡话来,没错,在玛丽看来她这不是预言,是极度愤怒下失去理智的疯话。
对于这种无礼的行为,玛丽并不生气,甚至有些同情,她退开两步跟江心言保持距离,无奈道:&ldo;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rdo;
说完,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间。
☆、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