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推门跑了。
齐棪:“……”倒是把千金还给他啊。
温存?这是什么混账话?!
翊安气闷,“他爹怎么还没把他打死?”
齐棪哭笑不得:“听说安平府在替他安排亲事了,先成家,且让他收收心。”
“早了点吧。”翊安在算魏思荣有没有满十七。
“不早了。”齐棪悠悠然道:“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说罢补了一句,“在他这个年纪,我不如他。”
翊安又“噗嗤”一声笑出来,哪有这么损人的和夸自己的。
她想起来,齐棪十七岁时,确实很没意思,小古板一个。
既被坏了氛围,翊安便不再配合,将那点“温存”亲手扼杀。
今日份的温柔已用光,几日没见齐棪,攒的那点儿耐心也消失殆尽。
适可而止。
她推门出去:“走吧,出去走走消食,逛完我要回府。”
“乏了?”齐棪问。
翊安点头:“嗯,今日没睡午觉。”
“在忙什么?”
翊安狡黠一笑,看着他道:“在想齐大人啊。”
这是吃准了他会被她撩得死死的。
齐棪立在众目睽睽之下,心跳的仿佛要从嘴里出来。
每每翊安这样时,他便像被夺去了舌头,嘴笨得接不上话。
末了回句,“臣的荣幸。”
车夫稳稳地赶着车,车内两人面对面端坐。
翊安本以为齐棪会动手动脚,谁知他自上车就兀自沉思着。
她最怕安静,“在想魏思荣的事情吧。”
齐棪被她点破,顺口道:“是啊,小子肯定有话没说。”
翊安犯困,打着哈欠,“无非就是棠婳与他交过心,他知道那张岸鹤受阮家指使,要刺杀你的事。”
“张岸鹤跟棠婳都备了一手,不肯轻易被人利用罢就扔了,这魏思荣是他们留下的线索。”
齐棪认真地听她分析,“还有呢?”
“魏思荣想你查到阮家身上去,以安平府的家底,他不敢跟阮镛实斗,故而不能明说。”
翊安说到这里,轻笑了下,胸有成竹道:“你放心,他不会甘心,一定会再传递消息给你。他绝不仅仅知道这些。”
“人都死了,他还肯为其犯险吗?”齐棪目不转睛地看她。
翊安笑容自信道:“他这样的年纪,瞧着没心没肺的,实则最重感情。我觉得,他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