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梦想中的纺织工厂还没有来得及开张,刘油儿的信就传了过来,说是白莲教的窝点找到了,张允一听之下顿时大喜,可当他看清楚刘油儿那张信纸上歪歪扭扭写着的地址时,不由得怒气中烧,原来竟然还是庄家。
此时恰是晚间,正是偷袭的好时机,张允不宜露面,便把任务给分派了下去,以林笑语为首,带领着所有的衙役连带着留守在纺织作坊那边的护院,持刀拿剑,再去查抄庄家一次,罪名就是勾结白莲教,意图谋反。
&ldo;贼寇可杀,不相干的人还是能留则留吧!&rdo;林笑语领命后,将出门时张允叫住她轻声吩咐道。
林笑语一愣,随即笑道:&ldo;我晓得,莫非我在你眼中就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吗,总要擒个大头目来,逼问出白莲教妖孽的下落,哼,不剿灭了这些贼子我难消心头之恨!&rdo;说完转身走了,就听见外面人喧马嘶,好不热闹。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林执玉办起案子里固然是风风火火,林笑语也是雷厉风行,不大一会儿所有的人员就已经集结完毕,喧闹之声渐渐远去,此时张允才算松了口气,一把搂起司墨道:&ldo;你林姐姐忙去了,咱俩就偷一偷闲,小睡一觉等她得胜归来吧!&rdo;说着将她熄了灯火,抱她上床,连衣服都没脱,和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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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这是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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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县城就如同沉睡的猛兽,伏在地上,笼罩在无边无垠的夜幕之中,除了偶尔穿行在街巷之中,高喊:&ldo;天干物燥,小心火烛!&rdo;的更夫,和他手里持着的那盏小灯笼上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就没有了多少光亮。
&ldo;夜禁&rdo;可不是说着玩的,何况又有先前于举人私会姘头被擒事件被当成话本说出来,不啻于一次全方位的普法教育,一时间倒真没有谁敢在入夜之后出来闲逛了,要不然被巡街之人拿住,缘由暂且不论,板子是一定要挨的。
可是却偏生有些不怕死的主儿,就在这茫茫黑夜遮掩之下,步履轻盈得朝县衙门跑去,为首之人身穿贴身的夜行衣,倒真有那么几分江湖豪客的味道,身手也是不赖,奔到县衙墙外双腿一曲,噌得一声就已经跃到了高墙之上,后面还有两人相随,其他的黑衣人则四散开来,从随身的一个背囊中取出一件物事,伏在县衙得前后门外,伺机而动。
再说上了房的那仨人,狸猫一样在房脊之上跑动,竟未发出一丝的声响,来到张允的卧房之上,才齐刷刷得停下脚来,为首之人做了个手势,一齐弯腰小心翼翼得掀开房顶上的瓦片,随后各拿了个纸包打开来把里面的粉末轻轻洒落,随即双手频频甩动,就听见夺夺之声此起彼伏,间或还有瓷器碎裂之声。
只是张允的房内却是声响皆无,可是下面却传来一声断喝:&ldo;奶奶的,哪家的臊猫蹿到俺大哥的房上去了!&rdo;这一声如平地起了个春雷,震得四周的瓦片嘎巴作响,就连房顶上的三人也是身子一抖。
险些从房顶上摔落下来,意识到事迹败漏,想要转身逃跑时,就听夹杂着尖利的呼啸声,三团黑黢黢地东西迎面飞来。
单纯听这声响也必定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迎宾送客的礼品,可在仓促之间,本能得还是要拦挡或者闪避的。
&ldo;别接!&rdo;为首之人低声提醒。
可是却晚了。
他的助手之一下意识得抬手要接,可是怎想到这并不起眼的来物竟裹杂着无穷无尽的力道,就听咔嚓咔嚓几声,那人的胳膊已经被来物撞得断成了粉碎性骨折,跟着砰得一声闷响。
余劲未衰地来物正中此人的胸口,扑哧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却已经掉落下房。
剩余的一个助手,兴许是被眼前的情景吓慌了身,身子一扭。
就想逃跑,可他似乎就忘了,人跑的哪有东西飞得快。
还没迈出一步,就觉得背后宛如被千均地巨锤夯到,惨叫一声就已然成了断线的风筝。
为首之人倒是还算精明,不挡不跑,身子一弯使了一记铁板桥,在千钧一发之际竟避过了这当头一击。
不过来物上带起的劲风却也吹得他颜面生疼,暗叹道:&ldo;好大的力气,手掷出来的物事竟有如此地威力!&rdo;
躲过了这一劫后。
他再不敢起身,而是身子一扭,伏在了房顶之上,大喊一声:&ldo;风紧扯呼!&rdo;就想撒丫子逃命,只是身子还没站起。
16k小说网电脑站.1 6k.就听到呜得一声响,久经战阵的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乃是羽箭破空之声。
不用想也是奔自己而来,仓促之间也来不及抽兵刃格挡,探手拽起两片瓦,朝身后声响处甩去。
砰,砰两声,瓦片四碎,那枝羽箭也失去了准头,歪歪扭扭得朝前面飞了一截掉落在了屋顶上。
可是那射箭之人似乎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嗖嗖嗖,一连又是三箭,等他左躲又闪避让开来后,就觉得眼前闪过一抹灿烂地光辉,本能得就觉察到对方之所以放箭,并非是要射杀自己,而是将其拦阻下来,恶战这才刚刚开始。
无奈之下也顾不得玩什么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调调,手一翻,双手分持一柄寒光森然得短剑,向上一架,铮得一声响,火花四溅,就在这一亮的瞬间,他终于看到了对手的模样,一身孝服包裹着妖娆的身姿,手持一柄长刀,满头的长发随风飘摇,竟如同海水中随波摆动的水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