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他感到心寒的是这一身打扮地主人却并非风华绝代的美人,而是一个面目狰狞的青脸恶鬼,一惊之下失声道:&ldo;你不是……&rdo;
&ldo;我不是去庄家拿贼去了吗?&rdo;林笑语冷冷一笑道:&ldo;擒下你自会给你解说明白,看刀!&rdo;说着手一挥,长刀就要劈下。
那人自知多半是上了当,虽然气恼却也没法子在,一见林笑语挥刀连忙横起短剑想要格挡,却不料林笑语的长刀只是虚招,并没真劈,反倒是百褶裙一翻,如同夜幕下骤然绽放出了一朵巨大的白花,跟着此人就觉得胯下一阵巨疼,哎呀一声惨叫就从房上翻落下去。
林笑语冷哼一声道:&ldo;笨蛋,裙里腿才是要命地!&rdo;
房顶之上的打斗平淡无奇,下面地厮杀也是一样,那些在留守在下面的黑衣人听到头领的呼声,一阵慌乱,刚想撤退之时,就听见一阵细微的铮嗡之声,想到这乃是弓弦脱手后的破空声时却已经晚了,三四十根羽箭呼啸而来,顿时把这些人钉在了墙上。
倒霉的当场就是个命丧黄泉,幸运得则是伤了四肢,跑是跑不掉了,想要自杀却也没有那份勇气,至于手里持拿着的弓弩也因为剧痛之下拿不稳而掉在了地上,有俩想要抵死顽抗的家伙还没来得及把弩箭射出去,就已然被射成了刺猬,随着:&ldo;交械不杀&rdo;的呵斥声,这帮亡命徒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一个个把杀人的利器都扔在了地上。
随即街头巷尾的黑暗处走出一个个同样是一阵黑衣,可是却用黑头巾把整个脑袋都包裹起来的男子,前面之人左手拿盾,右手持腰刀,快步奔跑过来,掏出锁链把这些人锁成了一串粽子。
而后面的人却是手端拉开如满月的长弓。
或对前或朝后,箭镞之上闪烁着森然地光辉。
这还没完,县衙旁边的监狱大门陡然开放,从里面跑出十来个人,明火执仗,为首一人个子不高,抱拳道:&ldo;诸位弟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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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说了,这帮废物交给俺们审讯了。&rdo;
&ldo;操,你小子跟着范老大日子久了,除了会拣便宜我看什么也没学会!&rdo;一个黑巾人捶了这人一拳头后调侃道。
&ldo;这话说的!&rdo;这拣便宜的人自然就是刚刚被张允提拔为牢头的郑乐,搓着手呵呵一笑道:&ldo;俺们老大是上阵杀敌的大能。
我这小弟身单力薄,想学也学不会,自然也不能和诸位兄弟相比,是咱们衙门数得上字号的高手,可是呢……&rdo;
&ldo;可是什么呀。
有屁快放,不怕把自己给憋死!&rdo;黑巾人在郑乐地肩膀上狠拍了一下,喝问道。
旁边的黑巾人也是齐声起哄。
不过手里的兵刃却是丝毫没有放松,依然小心戒备着。
&ldo;可是呢……&rdo;郑乐被他拍得肩膀麻了半边,暗骂对方忒不厚道,杀人杀不痛快就拿自己撒气,不过却也丝毫不示弱,眼角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笑嘻嘻地道:&ldo;我却知道怎么从石头里榨出油来。&rdo;说到这,冷声道:&ldo;小的们。
把这几位敢来行刺咱们老爷地蠢货收押,小板凳坐上,辣椒水外加竹笋炒肉吃上,不把他们伺候舒服了,怎对得起老爷对咱们的器重呀!&rdo;
后面那伙人扯着嗓门子应了一声。
把捆成串的黑衣人牵了过来,话也不多说。
也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把小铜锤,捏开这些人的嘴,就是一下子,里面的牙齿顿时掉了个精光,血水混杂着口水沿着众黑衣人地嘴角淌了出来。
这些黑巾人就是上次陪张允一同出公差的衙役,回来之后被张允拨给林笑语率领,起了个名字叫黑巾众,实际上就是明朝版的反恐小队,这为首地一人也是集训时较为突出的一人,名叫贺虎。
经历了李家坡的拼杀后,这些黑巾众一个个骁悍无比,把杀人和被杀都当成了盘小菜,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可郑乐演得这一出他却死活琢磨不明白,更看得一阵阵发冷,随即问道:&ldo;我说郑乐,你这是干嘛呀?&rdo;
&ldo;老爷说了,这帮白莲妖孽不但视别人如草芥,也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往往喜欢在牙齿里装上毒药,挺刑不过时就咬碎牙齿自尽,为了以防万一,干脆就先把他们的牙齿都敲下来,到时候连咬碎舌头都别想!&rdo;郑乐阴森森得回道,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也没消减。
&ldo;那小板凳坐上,辣椒水外带竹笋炒肉又是什么呀,总不会是真把他们当大爷供起来了吧?&rdo;贺虎又问了一句。
&ldo;嘿嘿!&rdo;郑乐眯着了小眼,乜斜了他一眼道:&ldo;林师傅不但是咱们的教头,还是我家老爷的岳丈,我家夫人地父亲,你说说看,我要是不好好伺候一下这些杀害了他老人家的凶手,对得起谁呀!&rdo;说完慢悠悠得朝监狱那边走去。
贺虎听得是迷迷糊糊,可也拿他没法,人家郑乐现在是张允的长随又是牢头,与共与私都比他只高不低,又不少追上去逼问,于是随手拽过一个没走远的狱卒,低声问道:&ldo;小板凳和辣椒水还有竹笋炒肉是什么?&rdo;
&ldo;嘿嘿!&rdo;也不知道是不是狱卒都一个毛病,说话之前先冷笑,这狱卒笑呵呵地道:&ldo;小板凳就是把人的大腿绑在板凳上,不停得往他脚脖子下面垫砖,听我们头儿说了,这有个名堂叫老虎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