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允又说道:&ldo;别怕,无论是我还是太子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其实今日之举,也是想给天下人个表率,让所有的人都明白法不容情,无论是谁,犯了罪就该受罚,没有什么私情可讲,是不是呀殿下?!&rdo;
朱常洛只好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份上,左正还能拒绝吗?只得吩咐衙役给三人各搬了一个椅子,请他们坐下,而后才坐到桌案后面,说了声:&ldo;那下官就得罪了!&rdo;轻轻一拍惊堂木道:&ldo;升堂。&rdo;
&ldo;威武!&rdo;
其实这个案子根本就没什么可审理的,事实明白,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有,当真是铁案一件,若是平常的人,左正三言两语就能审理清楚,可问题是这三位都不是普通人,他是问了又问,脑子也是转的飞快,琢磨着该如何判才能两边都不得罪。
最后总算是有了个主意,温声道:&ldo;鉴于被告人事不醒,无法录取口供,因此此案暂且押后几日,待原告痊愈之后再行审理,退堂!&rdo;
&ldo;算这小子聪明!&rdo;朱常洛在心里赞了左正一句。
张允的脸色却不大好。
不过许淑却是得意洋洋,朝张允哼了一声,骄傲得如斗赢了的小公鸡一样走了。
&ldo;允兄弟,你又何必和淑儿一般见识呢!&rdo;朱常洛又跑过来苦劝。
&ldo;是她逼我的!&rdo;张允咬着牙道,随即朝朱常洛一拱手,说了声:&ldo;我还得去陪夫人,咱们来日公堂上再见吧!&rdo;说着扬长而去,只留下个朱常洛在一边玩命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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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充军吧,你押解
&ldo;淑儿,你这又是何必呢,原本咱们说好了,不过是和张允开个玩笑,引他过来吃酒聊天,怎得却莫名其妙得和他动起了肝火呢!&rdo;朱常洛一想起张允离开顺天府时的那张臭脸,就一阵阵的头疼,愠怒道:&ldo;你要是这次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了,我就再也不管你和他之间的破事了。&rdo;
&ldo;那能怪我吗?谁叫他那么蛮横了!&rdo;许淑一脸无辜加委屈得道。
&ldo;陪着夫人出来游玩,却被人偷走了钱袋子,换成是谁都会有些火气,这又怎么能怪罪张允呢,再说了,你一个堂堂的公主,什么样的钱袋子没见过,又何必非要他用过的呢!&rdo;
&ldo;那怎么能一样呢!&rdo;许淑撅着小嘴道:&ldo;你都不知道那钱袋子上绣着些什么,是鸳鸯戏水,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他家里的那个狐媚子绣来给他的,再看他那珍惜得跟什么似的模样,我就来气,一时糊涂,这才跟他闹了起来。&rdo;许淑的小脸终于是红了起来,显然也意识到方才在太白居的举动多少有那么点无理取闹的味道。
&ldo;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呀,人家是成过亲,拜过堂的夫妻,绣个钱袋子给张允用本来就无可厚非,你吃得哪门子酸醋呀,这可倒好,原本我还想着借着今日的酒宴帮你俩和好如初,被你这么一搅和,非但是惹恼了张允,更是连你自己都吃了官司,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早知道这样,我穷忙活个什么劲呀!&rdo;越说朱常洛就觉得自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ldo;那可怎么办呢?&rdo;许淑也真的有点慌了,吃官司她是不怕,身为一个公主,只要不是谋逆。
还真没有罪名能够奈何得了她,可是跟张允的关系闹的这么僵,那绝对不是她一开始所希望的,边在心里骂自己太冲动,边摇晃着朱常洛的胳膊道:&ldo;好皇兄,你帮我想个办法吧!&rdo;
朱常洛的眉头挤出了川字,半晌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道:&ldo;罢了,咱们还是想回宫吧,我看张允此番是真想把这官司打到底,与其日后被父皇知道了责罚咱俩,倒不如先去自首。
也好请父皇为你做主!&rdo;
这兄妹二人跑去紫禁城找万历讨要主意暂且不提,张允离了顺天府,重又走回了灯市,穿过密匝匝的人群,抻着脖子寻找自家地马车。
只是虽没有看到自家熟悉的车顶,却瞅见不远处围了个巨大的圈子,里面不时传来叱骂一声。
四周看热闹的人更是挤了个风雨不透。
张允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刚想转身离开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了司墨的声音,这下子在许淑那受的气就再也压抑不住了,猛得推开围观的百姓,已经冲进了圈中。
却看到了一幕更让他火冒三丈地情景,原来一群公子哥模样的华服少年,正命人在围攻黑巾众保护着的司墨,而他们却在旁边说些不干不净的调戏之言。
此番出行原本就是为了游玩。
因此张允并不曾让黑巾众带上兵刃,不想却遇到了这摊子破事,他们的对手显然都是精通武艺之辈,手里又拿着家伙,将车轮战法使将出来。
更显得游刃有余。
反观黑巾众,一是没有趁手地兵刃。
二来又怕伤了这些人的性命,给张允平添许多的麻烦,打的也是畏首畏尾,有俩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对手地刀尖划破,鲜血把裸露出来的棉花染成了红色。
妈了个巴子的,莫非都以为老子是那个怂包林冲,不管是什么样地角色都跑出来欺辱与我!张允火冒三丈之后,那就再也懒得顾忌其他,陡然间往前一窜,已经拦下了个刚刚退下来的打手,贴身而上,双手抱住了他的头颅,不等他明白过来,猛的一扭,嘎巴一声,此人的脖子顿时被扭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