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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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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kespeare：prologuetohenryv

withthiswoodeno，此剧初在theglobe园开演，园为圆形，故有&ldo;木圈&rdo;之语。

〔中译〕可是，在座的各位，请原谅吧!像咱们这样低微的小人物，居然也敢在这几块破板搭成的戏台上，演出轰轰烈烈的事件。难道这么一个斗鸡场能容下法兰西的广大江山?或者我们能在这个木圏里塞进那么多将士?只要他们把头盔摇晃起来，定能震惊阿金柯特的空气!请原谅吧!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圆圏，在数字的末尾，就可以变成个一百万;那么，让我们凭这点渺小的作用，来激发你们无穷的想像力吧。假设在这团团一圏的墙壁内有两个强大的王国，国境是一片紧接的高地，却叫一道海峡的浪涛从中一隔两断。发挥你们的想像力，来弥补我们的贫乏吧。一个人，把他分身为一千个，组成了一支幻想的大军。我们提到马儿，眼前就仿佛万马奔腾，卷起漫天尘土。把我们的帝国装扮起来，这也全靠你们的想像帮助;凭着想像力，搬东移西，跨越时空，叫多少年代的事件都挤在一个时辰里。

--莎士比亚《亨利五世》开场白

右录英国诗圣莎氏《亨利第五世》剧本引子，读之可想见伊里莎白后朝之戏台布景，盖与吾国旧日戏台相似耳。

五三、读《老子》&ldo;三十辐共一&rdo;

（七月七日）

&ldo;三十辐共一，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rdo;（《老子》十一章）。此章王辅嗣注不甚明晓。陆德明《音义》&ldo;当（丁浪反）无有车（音居）&rdo;，则以当字作抵字解，而&ldo;当其无有车之用&rdo;作一气读，言抵其无车时之用也。此解亦不甚明晓。吾以为&ldo;当（平声）其无（一读），有车之用（句）。&rdo;谓辐辏于而成车，而用车之时，每一辐皆成之一部分，即皆成车之一部分，用车者但知是车，不复知有单独之辐矣，故当其无辐之时，乃有车之用。&ldo;埏埴以为器（句），当其无（读），有器之用（句）。&rdo;成器之后，已无复有埴，即埴在器之中矣。室成之后，户牖但为室之一部分，不复成一一之户牖矣。譬之积民而成国，国立之日，其民都成某国之民，已非复前此自由独立无所统辖之个人矣。故国有外患，其民不惜捐生命财产以扞御之，知有国不复知有己身也。故多民之无身，乃始有国（此为近世黑格尔〔helian〕一派之社会说国家说，所以救十八世纪之极端个人主义也）。此说似较明显，故记之。

王荆公有《老子论》（《临川集》六十八卷），中解《老子》第十一章甚辩，可资参证。（四年七月廿三日记）

此说穿凿可笑，此&ldo;无&rdo;即空处也。吾当时在校中受黑格尔派影响甚大，故有此谬说。--六年三月自记。

第22章民国三年（1914）七月七日至八月十日（1）

（在康乃耳大学）

一、《自杀篇》

（七月七日）

叔永有弟季彭居杭州。会宋遁初被刺，政府不能自解，则以兵力胁服南中诸省，季彭忧愤不已，遂发狂。一夜，潜出，投葛洪井死。叔永掇季彭生时所寄书，作《脊令风雨集》。既成，并系以诗，有&ldo;何堪更发旧书读，肠断脊令风雨声&rdo;（原注：因亡弟最后寄诸兄诗有&ldo;原上脊令风雨声&rdo;之句）之句，以示予，且索和诗以题其集，久未能应，今日偶有暇晷，成一篇，凡长短五章，录之：

叔永至性人，能作至性语。脊令风雨声，令我泪如雨。

我不识贤季，焉能和君诗?颇有伤心语，试为君陈之。

叔世多哀音，危国罕生望。此为恒人言，非吾辈所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