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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第2页）

李墨兮的手探进銮铃的衣服里，滚烫地游走抚摸，另一只手摸索着去解銮铃的衣带。

銮铃这才清醒了些，紧急地按住李墨兮往下滑的手，她艰难道：&ldo;别，不要。&rdo;

李墨兮不答，仍是强势地吻着她，手却被銮铃按住不能动，他干脆抽出手把銮铃压倒在床上，吻密不透风飞落。銮铃却愈发清醒，低唤出声：&ldo;我身子不舒服。&rdo;

李墨兮这才顿了顿，抬起有些迷蒙的双眼，哑声问：&ldo;所以你叫了诸葛青玉来?&rdo;

不等銮铃答话，李墨兮又追问：&ldo;萧裛琖究竟向你说了什么?!&rdo;

銮铃倦倦地别开眼，轻轻道：&ldo;抱着我，咱们安稳地睡一个晚上，好不好?&rdo;

……

&ldo;到底她对你说了什么?&rdo;李墨兮沉默了半响，才低声问。虽然銮铃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似是都没了，可他知道，她根本没睡。

&ldo;我会生孩子吗?&rdo;銮铃忽而仰起脸，直直问他。

李墨兮被銮铃的目光看得一怔，下一刻，他轻斥道：&ldo;胡说什么!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rdo;

&ldo;那日在温泉宫，父亲到底向你说了什么?&rdo;銮铃定定望着李墨兮，紧紧追问。李墨兮被她逼得呼吸一滞，身子也发僵，顿了片刻，才凝眉道：&ldo;父亲只是说，你曾有过孩子，后来又失去了。&rdo;

&ldo;只是这些?&rdo;

&ldo;……嗯。&rdo;李墨兮草草应了句，便合上眼，低低道：&ldo;你也累了，早些睡吧。&rdo;

&ldo;是吗?&rdo;銮铃扯出一个笑：&ldo;可是，诸葛先生说，我能活过来本就是悖天逆命的事，已属不易，而身体受到重创，虽然近日都在调养，孩子却是不能再生了。&rdo;

李墨兮没有说话，然，唇角抿得极紧。

环在銮铃腰上的手臂也绷紧，紧到发硬，勒得銮铃几乎喘不过气，咯得她身上的皮肉都发疼。

静了半响，銮铃又低低道：&ldo;不要怪诸葛先生把这事儿告诉我，是我逼他的。而且，你也不能老瞒着我，别忘了你还瞒着皇帝呢，得提早想想办法了。&rdo;

一夜再无话，只听得窗外的落雪声，扑扑的闷哼，像是没有止境似的。夜半，不知可是院子里哪株树的枝桠被雪压断了，&ldo;咔嗤&rdo;一声，坠落在地。

李墨兮一直都醒着，听那扑扑的雪声，听夜色里寂寞而微小的声响，直到麻木。约莫是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着。可他不知为何，又蓦然惊醒，而怀里空荡荡的，余温尚存，他登时睁开了眼。

伸手掀开帐子，偌大的殿内，角落一盏宫灯弱弱地燃着，发出晦暗的光，没有人影。只是，&ldo;叮铃铃&rdo;一声，在寂静中发出低弱细碎的轻响。他一怔，看向他的手腕。

一枚精致精巧的金铃铛，被红绳子穿着，系在他的腕上，便是秋千上那两枚铃铛中的一枚。

他蓦地下了床，随手披了衣服，快步走出寝殿，寝殿外候着的丫头们此刻都无比地清醒着，瞧见他，均毫无讶异，只垂着头，低低唤了句：&ldo;王爷。&rdo;

&ldo;王妃呢?&rdo;

&ldo;在小皇子殿里。&rdo;

奶娘恭敬地侯在李蕙的寝殿外，瞧见李墨兮，低身行礼。李墨兮全然没看到她一般，径自走了进去。

銮铃正坐在李蕙的床边，手轻轻抚着李蕙熟睡的脸颊，眸光温柔，似是流连，又似是怜惜。李墨兮不知不觉便放缓了脚步，他缓缓来到床边，看到李蕙胖乎乎的手腕上，也系着一枚金铃，该是那秋千上的另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