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行人匆忙间只准备了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周时生与南烟,她自然是被这些举止粗鲁的军人像抗麻袋似的扔在马背上,一路颠颠倒倒,几乎吐了。
马车内
周时生与南烟相对而坐,僵持半响。
南烟想着自己大周时生许多岁,作为长者,无论如何也得处于主导地位才不至于丢人,于是轻轻咳嗽几声,强自镇定道:&ldo;昨夜我们…嗯…&rdo;
大气!一定要大气!
南烟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ldo;昨夜的事,你应当负责。&rdo;
此言一出,周时生稍稍抬眸看了南烟一眼,乖顺的点头,&ldo;好。&rdo;
一夜过去,他转变太大倒让南烟生出稍许郁闷之感,她盯着他,试探道:&ldo;今天是第三天,那你下在我身上的毒?&rdo;
周时生闻言,从怀中取出一绿色瓷瓶,递给南烟,轻声道:&ldo;这是解药。&rdo;
南烟握着瓷瓶,神色依旧警惕,&ldo;之前你说每隔三日一解?&rdo;
&ldo;骗你的,你服了这药后,体内再无余毒。&rdo;
南烟见周时生似未作伪,于是取过水壶就着温水服下,随后,她便有些难受了,对面的周时生不知何时抬起头来,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周时生见南烟回视他,于是撇开眼,拉开马车内壁的抽屉。
他记得,这般样式的马车,内里的抽屉隔间内应当是有糕点备着的,但抽屉中空空如也,李常洛不在,而显然季仲并非那体贴之人,于是未有准备。
他沉默的将抽屉合拢,抬头问道:&ldo;饿吗?&rdo;
南烟摇头,&ldo;不饿。&rdo;
她现在脑子很乱,根本不计较这些。
&ldo;那累吗?若是累,便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到下一个休息的站点至少还需要两个时辰。&rdo;
南烟未应,顷刻,她抬起头严肃的看着周时生,温和道:&ldo;你我少时相识,亦有情谊,昨夜之事便当未曾发生,且你既将解药给我,那便不欠我什么。&rdo;
在一刻钟之前,南烟决定提起裤子不认人。
她说出这话后,方觉一身轻松。
周时生目光落在南烟脸上,他神色倒还十分平静,却始终不肯给南烟一个正式的回应。
南烟见他不应,心里微恼,当然是在恼怒自己昨夜逾越之举。
说到底,这是她自作自受,但在周时生面前,她是断然不可能承认这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