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文宁疏轻声应道:&ldo;是啊!事已至此,无法改变,我再哀怨的顾影自怜又有何用?倒不如换一种心境去看待,至少能让自己好受一些,阴沉的冬日不可怕,寒冬过后,便是明媚的春晓,唯有怀揣希望,才能使自己有勇气想办法走出这深渊沼泽。&rdo;
实则她只是感念自己的遭遇才会说这么多,听罢不闻对方应声,宁疏还以为自个儿讲这些大道理太枯燥,导致这位公子不愿听,遂向他致歉,
&ldo;扯远了,一时感慨,公子勿怪。&rdo;
她所不知道的是,这些话亦引起他的共鸣,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是以他才会沉思不语,
&ldo;无妨,姑娘所言如暮鼓晨钟,警醒在下那颗迷茫的心,你一个弱女子尚且能有这样的胸襟和认知,我真是自愧不如,实该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才能使这日子不那么煎熬。&rdo;
文宁疏很清楚,并不是她讲的有多好,只是巧合罢了,&ldo;道理这种东西其实谁都懂,但真正领悟却需要契机,也许是旁人无意的一个举动,也许是一首普普通通的曲子,恰巧在那一刻触动你心扉,你的心结也就自动解开了,并不是旁人的功劳,而是你自己,愿意选择放过自己。&rdo;
这位姑娘的见解倒是独特,承誉会心一笑,长叹一声,不是哀戚,而是一种看破后的解脱,此刻的他只觉整个人都轻松很多,
&ldo;不论如何,我都要感谢姑娘的曲子和你的一番话使得我茅塞顿开,不再拘泥于悲痛之中。&rdo;
未免她再下逐客令,承誉率先道:&ldo;我坐这儿喝杯茶,姑娘没什么意见吧?&rdo;
&ldo;啊?&rdo;懵了一瞬,想起头一回的表现,宁疏这才恍然,歉意一笑,&ldo;上回是我不懂规矩,还请公子见谅。&rdo;
又坐了会子,闲谈了几句,承誉这才起身,照例在桌上放了张银票,岂料她竟道:&ldo;您来之前已付过银子吧?这赏银最终会归巧姨,公子还是别破费了。&rdo;
那倒也是,于是承誉又拿出一张,&ldo;这张归你,在巧姨进来之前收好。&rdo;
&ldo;待在这听月楼,似乎也不需要银子。&rdo;一日三餐都有人管,她要银子作甚?且她私心里总认为一旦收了银子便是真的出卖了自己,是以并未想过要拿银票。
然而承誉却道:&ldo;姑娘家总要攒些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此乃我的一番心意,你尽管收下。&rdo;
道罢他也没等她应承,潇然转身开门离去,恰遇一阵风自门前吹来,透过屏风,拂于人面落心田。
待人走后,文宁疏才从屏风后走出来,行至桌畔的她伸指拿起那张银票,心情十分复杂,诚如他所言,有银子傍身才能解燃眉之急,当初但凡她身上有一两银子,也不至于去找人借,更不会因此而得罪许总管,继而被报复,卖至这风月场。
犹疑片刻,她终是听从了安公子的话,将银票收了起来,只留了一张放于桌面,等着巧姨过来收取。
迫于生计她得收下,这就意味这她终于还是成了卖艺的姑娘啊!
宁疏暗暗发誓,卖艺是她的底线,若然巧姨再逼她做别的,她宁可自尽也不会妥协!
承誉离开听月楼时天色已晚,疏星缀空,明月高悬,来时马车停的较远,此刻他正往马车的方向行进,但闻侍卫陈序低声汇报道:
&ldo;殿下,宫中有人闹腾。&rdo;
&ldo;哦?闹什么?&rdo;虽说承誉如今不再理朝政,连朝堂也不上,但宫中的大事他还是密切关注着,每日都有人汇报,近来无非是赵易泽登基为帝,改年号为乾德,他父皇的后宫里,妃位以上的皆成了太妃,搬入冷宫之中,其余的送入庵堂剃度,而赵易泽则开始册封他的后宫,看似一派祥和,能有什么矛盾?
提刀随行的陈序细细回道:&ldo;卑职听闻乾德帝的那位夫人叶照香,本该被封为皇后,然而乾德帝竟只给了她贵妃的位分,那位哪里会甘心,正为此事绝食闹腾呢!&rdo;
叶照香如何,承誉并不关心,他在意的是她的父亲,&ldo;叶将军是何态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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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幼帝初登大宝,众人皆劝长公主下嫁摄政王以防他谋反。长公主美眸微垂,心下冷笑:联姻这种小把戏怎可能钳制他的狼子野心?指望用感情去消磨他的意志,实在天真,冷血的毒蛇非但暖不热,还会反咬一口!
她需要靠山,但绝不会是他!
思量再三,长公主决定公开选婿,然而凡是参选的权贵之子皆陆陆续续开始出现意外,不是腿瘸就是手折,惟有那位被软禁的邻国质子相安无事。
质子毛遂自荐:成亲选我我命硬!
复选当日,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长公主不禁扶额,心道自个儿好像也没有旁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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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世家》:
李荣保九子二女,能在历史上绘下浓墨重彩之人,无非是乾隆嫡后富察氏,以及军机处一把手傅恒!
好事者:听说皇上看中了傅恒的夫人!
乾隆:无稽之谈!朕忙着盖章!
好事者:傅恒是靠姐姐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