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铎便想起自己昨日听到的话。
她的确,好像,是叫那人陈先生。
()吴文铎来到沙发边上,将手机递给虞渔,装作不知情地问:“这是你朋友么?”
虞渔稍微清醒了一下,气息有点不太稳。
紧跟着,虞渔接过手机的对话,吴文铎就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到女人红着脸,对着电话里头的人,用比对他更慢、更娇气的声音讲话。
“我刚刚摔倒了……”
“嗯,来敲门的是同剧组的演员。”
她陷入沙发里头,眼睛微微闭着,似乎忘了身旁还有个人。
“男的。”
“没有事……我要摔倒的时候,他抱住了我,没让我摔倒。”她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和自己男朋友说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抱住的事实。
那头的陈雍年声音忽然顿住了,虞渔没有听到回话的声音,便“喂”了一声。
陈雍年那头才传来话:“嗯。”
“他抱你了?他现在还在你的房间么?”
向来语气清清淡淡的男人,此刻声音里掺杂了一点不平静。
里头隐隐带上了点怒气。
忽而,虞渔感觉手里的手机一空。
她手机虚虚地在空中握了握,吴文铎看她的动作,唇角微微扯了扯。
陈雍年没等到虞渔的回答,等到的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头带着几分轻嘲:“陈先生,我想她现在已经没空回答你的问题了,要让她再等你过来,估计情况不容乐观。”
“她要是还乖乖地在房间等你过来,就要去重症病房了。”
“比起质问,陈先生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她的身体吧。”
陈雍年等男人把话说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的表情陡然变得很危险。
就在要回话的时候,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电话被挂掉了。
虞渔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头上挂了个吊瓶,她正在输液。
吴文铎带着口罩站在她陪护的病床边上,虞渔一睁开眼睛,他便站起来了,对上她那浅棕色的眼睛,虞渔忽而像是走马观花一般,脑子里头放映起了自己陷入高热状态之前的那些片段。
吴文铎俯身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他的手指冰凉,碰到她额头的瞬间一触即离。
“吴老师,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她语气有点沙软。
吴文铎说:“不用叫我吴老师,叫我名字就行。”
“我很久没生病了,意识有点混乱。”
“我记得……我好像抱住了你……”
虞渔解释起缘故:“之前我生过病,有畏光的现象,可能是生病让我潜意识有点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