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庐不弄开他的手了:“所以那些做不出题的人不就被淘汰了吗。”
“才不是。”李临阳说,“在别人的赛道上淘汰了又怎么样呢?”
“人是没法在自己不接受的领域拼尽全力的。”
李临阳眼里有光,脸色是少有的认真。夏庐正想继续问他,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车门。
他和李临阳一齐回头看,谢棠弯着腰站在车外边。
夏庐把车锁打开,谢棠坐进来。
李临阳对这场谈判的结果十分上心,当即就把刚才和夏庐逼逼的那许多话抛到脑后去了,他坐在副驾驶趴着回头望谢棠:“怎么样?怎么样?见着了吗?楚衡他爷爷说啥了?他爷爷是不是看起来超凶的?你还需要我们执行计划a吗?”
谢棠似乎还有些心神激荡,李临阳这一连串问题他一时有点懵,还有那个计划a是什么鬼?
“额……他说可以给我一笔钱,大概。”谢棠挑着说了。
“我靠,这么老土。”李临阳一个震惊,“你要了吗?这么好的仙人跳的机会,楚衡不会怪你的。”
“额……我没。”谢棠有点不好意思,“我就说我要见楚衡来着。”
李临阳一脸错失良机的惨痛,好在他还记着正事:“那见到了吗?”
谢棠脸色稍霁,下意识用手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机。
“算是……见到了。”他说。
李临阳松了口气。“那你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了吗?你要需要帮忙随时说哈。”
谢棠终于露出今天到目前为止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没事了,谢谢你们。”
他用手捏紧了手机,手机微微发烫的表壳隐隐灼地他手掌疼,却让人无比地安心。
周细蔷在家里呆了几天,每天除了神经质的不断让人去查消息,其余时间就坐在花园里抽烟。
烟燎雾绕的,佣人都不太敢靠近她。
周家老宅的女主人是周细蔷他爹后来娶的小老婆,比周细蔷大不了几岁。
她倒是不担心周细蔷抽烟有害健康,只可怜自己那一院子花无辜吸了二手烟,于是乎不遗余力地给周父吹枕边风。不知道吹了多久,才吹动周父同意去劝劝周细蔷。
周父踩着室内的软拖鞋就直接去了花园,花园的花都栽在花圃里,其他地方用石板铺平,踩不到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