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给的压岁钱,说是还有一个是我的。”他一脸茫然道。
江一尘倒是不以为意,摆手道:“收着吧,这是我妈的风格,每年我和我姐都有。”
“可是,我都成年人了,还收压岁钱?”带着疑问的聂总显然是觉得不好意思,将红包一左一右摆在书桌上,仔细端详着。
江一尘脱了睡衣,换上衬衫毛衣,闻言笑道:“在我妈眼里,没有结婚的都算孩子。”
在江家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吃过午饭过后,聂慎行便准备离开了。
江父显然是有点意犹未尽,挽留道:
“在待上两天呗,左右是过年,公司也都放假了不是?”
江母点头附和,“对呀,正好和辰辰还是个伴儿,你这一走,家里都冷清了不少。”
她说着摸着大黄的狗头,道:“是不是呀,大黄,你快别让你主人走。”
江一尘无奈回头道:“爸,妈,你们再这样我和他一起走哦。”
聂慎行微笑看着三人,温声道:“实在抱歉,伯父伯母,合作商那里出了点问题,我要出国一趟,等回来我一定再次登门叨扰。”
“就是,他是公事,要去趟德国,外国人哪里有什么过不过年一说。”
“我送送他,你们回屋吧。”
聂慎行的车就停在江家不远的地方,但是两人愣是绕着小区的广场走了好几圈。
叹了口气,江一尘道:“好不容易给你养了两天的膘,一折腾估计全没了。到了那边也得注意休息啊。”
聂慎行帮他把围巾系紧,握着他带着凉意的手指道:“知道了,外面冷,你快回去吧。”
他说是这样说,却站在原地没动,也没有松开拉着江一尘的手。
这个年关,聂慎行真是体验到了各种前所未有的感情,此刻这种难掩的不舍让人心情十分复杂。
他吻了一下江一尘的手,叹息道:“要不是大过年的,我真想带你一起走。”
又一想,德国气候比这里也暖和不到哪儿去,并且江父江母还在等着江一尘过节,他立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江一尘笑了笑,他也不管身在何处,垫脚勾住聂慎行的脖子,飞快地亲了上去。
甜腻的气息迎面扑来,温润的小舌狡猾地擦身而过,几乎将聂总裁风清气正的事业心击得粉碎。
“等你回来。”江一尘放开他,微笑道。
德国的公司出了问题,聂慎行年初二便匆匆离开,重新投入到科研建设的大军当中。
好在大黄依旧在他家,江父江母的乐趣只是相对减半。
江一尘虽然不定时就收到了聂慎行发来的消息,两人的联系依旧,但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摸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他第一次有了孤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