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由于曾经受过森崎调查官的密令,所以特别问了‐‐
&ldo;关于走私毒品的途径,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rdo;
&ldo;新的路线倒是发现了两三个……我们侦查的对象不在于临时的跑单帮,而主要在于经常性的组织路线。其中最大的关链是识破他们如何蒙蔽验关这一点……&rdo;
这个单位似乎也有层层难题的样子。水田诚恳地央请协助后,告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来。
那一天的薄暮景色模糊地涌上水田的脑海里来。
为要到海上餐厅,坐舢板渡过海湾的时候,海面上会和无数蜒民小舟擦身而过。
每‐艘小舟上几乎都有小孩而这些小孩们异口同声喊的是:&ldo;oney!oney!(钱!钱!)&rdo;
头发散乱的蜒民女孩将手里持着的小竹篓向水田他们这一边伸过来。赭色的落日余晖这时刚好射到这个女孩的脸颊而使水田感到落寞与哀愁。
菊本把几枚铜板抛入海里,小孩们就争先恐后地跳进薄暮中的水里。这个飞沫溅到身上格外的冷‐‐水田记得很清楚,当时确实为这些小孩们的身世感到同情。
(那个情景可以说是一幅阴暗的画……)
喃喃独语这一句话的时候,水田为自己无意中说出的&rdo;阴暗的&ldo;这一个字眼而猛然得到一个启示了。
&ldo;哦……&rdo;
一个人的脸孔在阴暗处当然不容易辨别出来。尤其在旅行中的时候,经常喝酒是难免的事情。人由于喝酒而看走神,这不是常有的现象吗?
这个情形在飞机上如何?
和新干线列车上的情形同样,在飞机客舱里,旅客们都是朝同一个方向坐着的。如果日出子夫人坐的是靠近通路的座位,藤本的脸孔就可以长时间不被人看到。
安藤导游查点人数时,不会一‐确定各个人的面孔。只要人数正确,他就认为没事了。尤其成对的成员,只要看到其中的一个,对另外的一个他还会怀疑是否确为其人吗?
这也不是纯粹不可能的幻想。事实上,水田就遭遇过这么一个情景‐‐那是一次搭乘专车的的时候。那时藤本正在车上打瞌睡,而日出子夫人用一面手帕将他的脸孔覆盖住‐‐
&ldo;我先生真像个小孩。睡觉的时候,嘴巴张得大大的,难看死了。&rdo;
这是极其普遍的观象。在车上睡觉的人相当之多,用手帕或报纸覆盖脸孔,这是人人常做的事情。
这样的做为没有人会引以为怪。为做替身的人在手帕的掩饰之下,提心吊胆地假寐着‐‐这样的幻想过于荒谬吗?
(如果利用替身,制造不在现场证明应该会容易许多。而且这个方法雇用杀手,更为安全。对一个单纯的替身的人,没有必要详细说明自己的企图,日后不会为此受到威胁或敲诈。藤本是个老奸巨滑的人,说不定用的是这一个方法……)
可是,藤本本人和替身可能会在什么时候换过来的呢?对于这一点,刚才在纸上画出来的表发生了一&iddot;些效用。总之,夜间由香港起飞的班机完全没有。因此,藤本的赌注唯有在白天里的可能。又‐‐方面,入晚后由大阪国际机场起飞前往香港的飞机有两个班次。
其中之一是国泰航空537次,由大阪起飞的时间是17:55。这个班机途中停靠台北后,再转往香港,飞行时间是至台北3个半小队,台北‐‐香港之间为约一个半小时,所以在晚间11:oo之前就能回到香港。
另一个是jal703班次,由大阪起飞出发的时间约为18:30,抵达香港是子夜前后的时间。如果使用的是替身作战,利用的飞机应该以这两个班次中间之一较为理想。
如果想充分利用时间,选择的应该是较晚时间由大阪起飞的jal班机才对。犯案后搭乘这‐班机‐‐为了要达到这个目的,应该在什么时间动身潜回日本才行?犯案所需时间估计为一个小时,飞行时间为3个半小时‐‐以逆算方式估算的结果,得知,由马尼拉起飞的时间应该在下午2:00点之前。
(可是,在马尼拉换上替身,这就有点不对……)
水田望着航空时刻表,立刻发觉到这一点。
由马尼拉直飞日本的飞机,有法国航空、瑞士航空以及北欧航空等几家公司的班次,然而这些班机都以东京国际机场为目的地,途中并不停靠大阪。
(莫非先飞到香港之后,再由香港经由台北潜回日本去的?)
这一点似乎有慎重检讨的必要。
不管怎样,那几天所见到的那个男人藤本益次即是不是确实为他本人,这是必须冷静回想的一点。
抵达香港的第‐天,所拍照片&iddot;并不多。水田本身几乎没有为藤本拍摄过照片。
(专车上或许能以一面手帕瞒过别人,可是,大家坐在同一张餐桌前的晚餐,事情能够这样顺遂吗?)
香港的海上餐厅共有两家。那是在过着水上生活的蜒民基地的中央处,被约四千艘舢板和帆船围绕着的&ldo;太白&rdo;和&ldo;海舫宫&rdo;两艘船。
这两艘都是涂以金银朱色的豪华绚烂的船只,而一行人去到的是其中的&ldo;海肪宫&ldo;。这是因为这一家和ntb签有合同关系的缘故。这只船上有美国尼克松总统曾经坐过的豪华的玉座,来到的客人都可以任意坐上,并且留下纪念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