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禄指挥着独立团一营三连的士兵迫近乱坟岗子,和疾速挨近的独立团一营一连、二连、独立团二营六连士兵将乱坟岗子包围起来,所有的枪支&ldo;乒乒乓乓&rdo;地对着烟雾弥漫的小树林开火。
李福禄和古波站在高粱地里,望着乱坟岗内爆炸的闪光和腾起的硝烟,听着爆炸的轰鸣和日本兵的惨叫,高兴地说:&ldo;老古,狗肏的小鬼子猖狂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厂到咱们独立团的厉害了。妈拉个巴子的,鬼子的大扫荡以来,咱们到处躲藏挨打,老子心里早就憋满闷气了,今天终于出了!&rdo;古波笑着说:&ldo;老李,我是真服了你了,你指挥打仗确实有真本事。&rdo;
李福禄撇了撇嘴,说:&ldo;古营长,你别捧我的臭脚,捧我的臭脚我也不能提拔你当咱们独立团的副团长。没有弟兄们的勇猛,我李福禄算个啥?狗屁都不是。&rdo;古波笑了,说:&ldo;肏,夸你两句你倒翘尾巴了。呵呵,不过……老李呀,你把小鬼子放进这片乱坟岗子里猛打,真就是一步高棋,我当时还半信半疑的,现今是真服你了。你瞧,小鬼子虽然被炸苦了,但有树木和坟丘的隐蔽,还是不肯硬冲出来。都说小鬼子的武士道精神厉害,我看小鬼子也怕死呀。&rdo;李福禄冷笑着说:&ldo;小鬼子也是爹娘养的,也知道挨了枪子就完蛋了,有了躲避子弹的地方,就没有了斗志。&rdo;
李福禄听着乱坟岗子里在没有了爆炸声,日本兵也开始稀稀落落地还击,就命令警卫员:&ldo;去,告诉各位连长,咱们打也打得过瘾了,立即撤退。&rdo;警卫员答应一声&ldo;是&rdo;,转身跑开。古波背着手,说:&ldo;我估摸着,鬼子的援兵,离开灵寿城,也快到这里了。咱们走了,小鬼子的援兵正好来收尸。&rdo;李福禄大笑着说:&ldo;咱们占足了便宜,也该见好就收了。&rdo;
听着乱坟岗子外的枪声逐渐止息,阱川将脑袋从战马的后肢间缩回来。受伤的战马已经流尽了鲜血,摊软在地上死去。屈延祖挨近阱川,大惊小怪地呼喊卫生兵为阱川包扎伤口。屈延祖屈颜事敌,为的就是苟全性命,自然保命有术,虽然满脸都是灰土,衣服滚得褶褶绉绉,但在枪林弹雨中居然毫发无损。
阱川瞪着眼睛,看着体无损伤的屈延祖,又气又怒,恨不得在屈延祖的屁股上踢上几脚。阱川终究忍住了心里的不满和怨气,只是骂道:&ldo;屈司令,你的人统统都是胆小鬼、混蛋!&rdo;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06-10-2421:38:56字数4404
李福禄、古波率领着独立团一营、二营的士兵和游击大队队员扛着缴获的武器弹药,在青纱帐的遮蔽下,迅速撤离小李村。独立团一营、二营和游击大队队员只有两人在奔跑中扭伤了脚踝,其余人再没有损伤。
独立团一营、二营的士兵和游击大队队员们兴高采烈,欢声笑语,彼此间开着玩笑。有人说:&ldo;老王,你开枪怎么就打小鬼子的屁股,让狗日的咋坐着呀?&rdo;另一人笑说:&ldo;老子那叫能耐,专打狗日的命根子。打死个鬼子简单,让鬼子断了命根子可不容易呀,老子是要让小日本都绝了种,也省得世上还有杂种祸害人。&rdo;
李福禄站在高粱地间狭窄的土路上,看着走过身旁的士兵,听着士兵的玩笑,笑着对古波说:&ldo;老古,弟兄们好久没这么开心了。&rdo;古波感慨地说:&ldo;是啊,咱们独立团好久没打得这么威风了。&rdo;李福禄说:&ldo;阱川被打得这么惨,指定要报复的。&rdo;古波笑着说:&ldo;哈哈,我还替他担心呢,不知道他能不能保住自己的狗命。&rdo;
独立团一营和二营的几十名士兵,用大刀、刺刀将炸死的日军战马的肉割下来,有的扛,有的抬,跟着部队前进。李福禄笑着说:&ldo;老古,弟兄们几个月没吃啥油水了,今天要让弟兄们敞开肚皮,吃个痛快。&rdo;古波说:&ldo;用杨团长的话说,要打牙祭喽。&rdo;
天色将黑,独立团一营、二营的士兵和游击大队的士兵走到了太行山下。李福禄望着不远处起伏连绵的太行山,高兴地对警卫员说:&ldo;命令弟兄们停下来吧。埋锅造饭,吃饱了肚子再上山。&rdo;警卫员转身离去,传达命令。
部队停下来,李福禄命令独立团一营各连士兵,警戒的警戒,搬石头搭灶的搬石头,涮锅的涮锅,拾柴的拾柴,割马肉的割马肉,采野菜的采野菜。
夜色阑珊,篝火闪耀,马肉和野菜也锅中随着沸水翻腾,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炊事员拖长了声音喊:&ldo;开……饭……喽……&rdo;原来以马的饲料麦麸、黑豆为主食的独立团一营、二营的士兵们继续开着玩笑说:&ldo;走呀,上槽了。&rdo;有的笑着说:&ldo;哈哈哈,咱们吃黑豆的第二骑兵团,今日个要开荤喽。&rdo;
李福禄和古波各自端着盛满了马肉煮野菜的饭盒,大口往嘴里塞着,痛痛快快地大嚼。古波看着李福禄狼吞虎咽的模样,想想自己,忍不住笑了,含糊不清地说:&ldo;老李……小心……撑破了肚皮……&rdo;李福禄斜了一眼古波,也笑着说:&ldo;你……别……别撑破了自己的腮帮子……嗝……&rdo;
李福禄仰起脖子,将饭盒里残存的汤汁倒到嘴里,又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汁液,然后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巴,笑着说:&ldo;妈拉个巴子的,老子感觉象过年了!&rdo;古波捧着饭盒,舔着饭盒边沿的汁液,说:&ldo;你又吹牛皮,你有能耐,今年过年的时候,你给老子煮锅马肉吃。&rdo;李福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笑着说:&ldo;这个不敢说,我可没地方寻马肉去。就咱独立团这几匹马,团长都当成宝贝了,我要杀马吃,他都能把我杀了扔锅里煮了。你要吃肉,我给你逮几只耗子吧。&rdo;古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ldo;你就是逮着耗子也行啊。&rdo;李福禄感叹地说:&ldo;真别说,到时候能吃的早都吃了,耗子都难逮着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