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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总统不快地将手一举：&ldo;算了吧，约翰。这样会打草惊蛇。快想想，就目前的状况还有什么办法。&rdo;霍尔斯顿失望地皱皱眉。总统继续在踱步。

&ldo;我们需要一个更巧妙的法子。我们需要靠得更近一些，知道得更多一些。&rdo;

&ldo;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想打入其内部的尝试没有任何进展，总统先生，&rdo;霍尔斯顿的话里透着一丝不耐烦，&ldo;汉森上尉曾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可就连他实际上也一无所获。&rdo;

听到那个名字时总统咬紧牙关，以拳击掌：&ldo;我猜那案子再也没线索了？&rdo;

&ldo;是的，先生，没有。亚历山德里亚警方拘留了一个嫌疑人，是当地居民村【注】的一个青年。但他们放了他，因为缺乏证据。&rdo;

&ldo;混账，约翰，我要知道那案子的结果！他们杀了那小伙子。你知道，我也知道。&rdo;

&ldo;也许，总统先生，不过眼下仍没有证据。&rdo;

&ldo;去找证据。&rdo;

&ldo;抱歉，先生，可是我们不能没来由地去接手一宗地方谋杀案。人们会开始问这问那，他们会……&rdo;

&ldo;是啊，是啊，我知道，我知道。你说得没错。&rdo;总统重又坐下来，叹了口气，&ldo;我只是想钉死那群奋牲。&rdo;

&ldo;我能理解，先生。我和您有着同样的感情。&rdo;

两人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了良久。和政府中大多数官员一样，霍尔斯顿感到这种沉默很不舒服。不过碰到这种场合，很少有总统的手下先单方面打破沉默的。

最后，总统终于开口了：&ldo;扎克雷&iddot;特津中尉的名字你听说过吗？&rdo;

霍尔斯顿在记忆中搜索着。显然这个名字是应该听说过的。

&ldo;不久前我们还把他请到这儿的玫瑰花园来的，&rdo;总统继续道，&ldo;他获得了国会荣誉勋章……&rdo;

&ldo;奖励他突袭了伊拉克。&rdo;霍尔斯顿打断道，他似乎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ldo;没错。那任务非常困难。让人吃惊的是他居然成功了。不管怎么说，自打那以后我一直在留心这个小伙子，现在他好像在给我们五角大楼的朋友工作。&rdo;

霍尔斯顿暗暗地骂自己。是呀，他早该知道特津的名字的‐‐他的年龄、在福斯滕手下的确切职位、家庭背景、政治观点。有那么多工作要做。妈的。局长感觉到总统下面要说什么了，于是又暗暗骂自己。他应该想出这个点子的。

&ldo;也许特津就是我们的入场券，&rdo;总统说，&ldo;有了那块奖章，特津现在可是大红人呢。福斯滕把这宝贝攥到手里了。如果他们试图说动他，利用他，从他身上捞些好处，我不会感到吃惊的。但如果是我们先去找他呢？劝他为我们干。然后鼓励他，让他钻得越深越好。&rdo;

局长不住地点头，脑子里已经为这次策动下命令了。计划唯一的问题是这不是他想出来的。

&ldo;这是个好主意，总统先生。汉森就算还活着，也可能永远弄不出什么名堂。阅历太浅。但特津可能会不同。我建议分两步走。首先，我们要更多地了解这个中尉，搞清楚是什么让他在那儿工作的，他想要或需要什么。我们给他的寓所、他的电话装上窃听器。用一组人来监视他。&rdo;

总统扮了个鬼脸：&ldo;我们在谈一位英雄，约翰，而不是罪犯。别忘了。&rdo;

&ldo;我记住了。但是在我们和他接触之前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确定他还没有给拉下水，要不然只会适得其反。&rdo;

总统点点头。霍尔斯顿继续说下去，觉得自己又掌握了控制权：&ldo;在第二阶段我们和他联系。我们不能太直截了当，先激发起他的爱国主义。一开始我们不能要求太多。但只要假以时日，这人会成为一座金矿。我是在说正规的应征手续，真的。&rdo;

总统看来举棋不定：&ldo;我心里没数，约翰。&rdo;

&ldo;目前这大概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先生。&rdo;

&ldo;但也有风险。想想看，要是让新闻界知道了我们在一位战斗英雄的电话上装了窃听器，那我们会是个什么狼狈相。上帝呀。&rdo;

&ldo;所有的行动都是要冒风险的，先生。&rdo;霍尔斯顿说。天哪，总统刚想出一个办法，现在自己又对它畏手畏脚的。他讨厌这种优柔寡断。

总统站起身，这是一个会晤结束的信号：&ldo;我要你去争取特津，不过要非常慎重，&rdo;他说，一边陪霍尔斯顿走到门口，&ldo;多去了解了解他，如果看起来很有希望，那我们再谈下一步，包括装窃听器啊什么的。我可不想咱们一手搞出什么丑闻。&rdo;

&ldo;我也不想，先生。&rdo;

&ldo;还有一件事也是我不愿看见的，约翰。&rdo;总统的声音里有责备的语气。

&ldo;什么，先生？&rdo;

&ldo;我不想让特津重蹈汉森上尉的覆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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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胡佛：赫伯特&iddot;克拉克&iddot;胡佛，共和党人，一九二九至一九三三年间任美国第三十一任总统。

【注】　萨克拉门托：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首府。

【注】　居民村：由美国政府出资营造供低收入家庭居住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