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药香,让人忍不住皱眉。
夏儿捧着一碗汤药进来,看见她睁着眼睛,手里的药碗都直接掉到了地上。
“小姐!”
喊完这一生,夏儿直接哭的说不出一句话,那声音听着不像是白筱诺醒了,反而是升天了样子。
鹰老带着龚太医进来匆匆进来,看到白筱诺睁着眼睛看她们,忍不住训斥,“你这丫头,吓死老夫了!哭什么哭?小姐醒了是好事!”
夏儿抽抽噎噎地认错,给龚太医行了个礼,“有劳龚太医给我家小姐姐看看。鹰老,我这不是喜极而泣么?您别生气。”
鹰老哪有心思生她的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龚太医的脸色。
“小姐先前是惊忧过度才会一直高烧昏迷,如今人已清醒,只要按时服药,应无大碍。”
鹰老感激涕零,给龚太医塞了一个大红封,亲自送出了府门。
夏儿重新去煎药,两个之前没见过的小丫头在房中伺候。
白筱诺试了试,嗓子里根本发不出声音,脑袋一动,太阳穴突突的疼。
“小姐,你别乱动,你都昏迷了小半个月了,这会让刚醒,可不能乱动,青兰,给小姐沾点水涂在嘴上。”
旁边一个身穿青色丫鬟服饰的丫头伶俐地应了声,就到旁边的桌子上端了一碗温水,熟练地把白筱诺托起来,用细棉布沾着浸润白筱诺干裂的嘴唇。
等到白筱诺觉得舒服了些,鹰老挥手让两个丫鬟下去,“这俩是府上的家生子,知根知底,刚才给你喂水的叫青兰,另一个春玲,小姐先用着。”
白筱诺都快急死了,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只能眨眨眼睛,示意他继续。
鹰老,“府里近来一切都好,皇后娘娘和周老夫人还有宁国夫人,荆夫人他们都来看望过小姐,让您安心养病,礼单我都收起来了,等您好了,在确定回礼。”
白筱诺,“……”
鹰老看她呼吸有些粗重,忍不住劝道,“小姐刚醒,定然不能太劳神,老奴这就让那俩丫头进来伺候,您好生歇着。”
最后还是夏儿走进来,遣了青兰去盯着药,又让春玲去看看外面晒着的褥子,这才悄声道,“小姐,您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行,大少爷都要把奴婢给砍了。”
白筱诺微微侧头看她。
夏儿红着眼睛道,“您出事的当晚,大夫们都说您是郁疾攻心,惊吓过度,他们束手无策,最后还是龚太医过来给您施了针灸,才保住性命,大少爷安排的人就快马加鞭的去报信了。您昏迷的第六天晚上大少爷就偷偷回来了,您是没看到大少爷当时的眼神,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大少爷这么凶,那眼神看起来恨不得把奴婢撕碎了,好在您醒了。”
原来他真的回来了,那些话不是梦,是他说的。
耳蜗一凉,白筱诺被惊了一下,夏儿连忙替她擦拭,“小姐您可别哭,这才刚有好转,大少爷走的时候可是下了死令的,要是您醒不过来,他就让所有人都陪葬。”
夏儿说的下了死令,并不仅仅是给她,还有龚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