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诺只见过他冷面的样子,真正的发火似乎只有那次在忠远伯府赵夫人的诗会上,被他掐住脖子那一次,想到他当时的脸色,难怪夏儿被吓成这个样子。
“所以,小姐你要好好的,大少爷在这守了你三天三夜,除了中途进来人伺候给你擦身收拾的时候会离开一会儿。”
想了想,夏儿还是问了句僭越的话,“小姐,大少爷是不是……”
……
千里之遥的边关,主帅账内鸦雀无声。
“五天之内我要见敌军首级。”
“少将军,对方目前粮草充足,兵将亢奋,并不知道强攻的好时候。”
周景城黑沉的眼眸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人,“依你之见?”
副将虎躯一怔,冷汗控制不住地往外冒,“属…属下……”
周景城,“出去点两百兵马给我,你们在此镇守,等我信号,里应外合。”
“少将军,不可!”
然而冷煞的男人已经起身站到了舆图前,开始逐一下令。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跟这些夷人耗,他要快点回去。
想到白筱诺消瘦的脸颊和几乎能看见血管的手,他就焦躁地片刻都呆不下去了。
若是他没有出来,是不是就不会被皇宫里的那些人为难,也不会病倒?
又是皇家!
还有那位南禺太子,真是好大的本身!
南禺果然是安逸的太久了,他倒是不介意让他们提前尝尝战火的无情,上辈子他能带兵踏平南禺的国都,这辈子南禺还没准备好,他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是夜,两百名轻装简从的士兵穿着夜行衣跟着周景城趁着夜色闪出营帐,翻过荆棘丛生的野山林,又小心地在沼泽地里蛰伏了一整天,所有人看着周景城的手势逐渐分散开来。
两个时辰后,夷人的营帐后方升起了熊熊烈火,惊醒了所有还在沉睡的人和战马。
周景城和两百名死士被围困在敌营后方,浴血拼杀。
等到大军赶来的时候,周景城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浑身上下都沐浴着血色,就连睫毛上都有血珠滴落。
副将们都是镇国公府的老兵,他们自小看着长大的少将军用命给他们拼出来的军功,他们又怎敢不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