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谢谢。”
“有空约会我。”
但是周女士没有再与月季联络。
第二天月季就发现她的车子失了踪,问管理处,只说:“大概是搬走了。”
月季很快证实这一点。
周女士不相信月季没有跟踪她?
相熟的馆子里也再没有周君如的影踪,她下定决心要避开月季。
弥白说:“-可以到广和洋行去找她。”
“算了,人家有心回避,就成全她好了,谁是一见发财呢,谁见不到谁又会形成一种损失呢。”
弥白问:“这算不算牢骚?”
月季想一想。“这是智慧之声。”
弥白笑。“恐怕只得我一个人相信罢了。”
自此之后,月季再也没有在任何地方见过周女士,她躲得很好。
再过一阵子,她听说周君如已经离开广和洋行。
月季有点想念她。
很明显,周女士有她的社交圈子,她不打算结交小朋友,同时她也怀疑月季的动机,在心情动荡的时候,人特别欠缺安全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故此她俩没有成为朋友。
过了很久很久,天气差不多热了,弥白与月季仍维持着同样的关系。
他问她:“最近有什么新鲜事?”
月季反问:“你指什么?”
“譬如说,有没有人跟踪。”
“没有了。”月季遗憾的答。
“是吗,那么,那个开银色小跑车的男人为什么一连在我们身后出现了三天?”
月季兴奋的说:“我知道了,你抢了人家的女朋友,他来找你麻烦。”
“去-的。”
“要不,他是你失散了二十年的兄弟。”她还是爱那个家伙多一点每星期五下午,可坚的心便活跃起来。
他在一街美国银行做事,周末足足有两整天假期,碰巧礼拜一是公众假期的话,一连三天,松弛得浑身苏软,畅快得难以形容。
生命对这位廿七岁的管理科硕士来说,像雪白细滑沙滩上的阳光轻风。
都说可坚是个没有烦恼的人。
家境好,学业一帆风顺,性格平和,外型可以打八十五分。
可坚最难得之处,是并不想出人头地。
他有两个哥哥,老大是顶尖科学博士,参予许多国防计划,弄得不能够自由出入境,每次回家探亲,要经过多项申请,忙得长年累月见不到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