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坚说:才不要像大哥那样伟大。
二哥是位艺术家,从事写作,享有盛名,但创作是一门吃苦的事业,二哥性子古怪,情绪不安的时候,生人勿近。
所以可坚也不要像他。
自小,可坚决定向一个目标出发:做一个开心快活人。
念一门比较轻松的功课,专业科目太辛苦,谁高兴老寿星找砒霜吃,找一份游刃有余的工作,周末,一定要用来玩,他不喜欢咬牙切齿搏杀。
相由心生,可坚有种潇洒自在的氛质。
而且他真懂得玩的门槛,十分受异性欢迎。
二十六岁生日那天,可坚同自己说:要找对象了。
于是,他暗暗留意起来。
大哥与二哥一直独身,疯狂努力,每踏出一步,不知要花多少力气,可坚佩服他们,但绝不打算模仿。
三十岁结婚,生两个孩子,舒舒服服安居乐业,才是正经。
过没多久,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可坚遇见高婉玉。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但凡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可意合而不可言传,勉强要解释的话,只能够说,可坚当时的目光专注地放在她身上,心中微微胀满,略为不安,有点-徨,又充满喜乐,十分矛盾。
以前,看女孩子,被女孩子看,都不会产生这种感觉。
高婉玉身长玉立,有着雪白的皮肤,以及现代的五官。
比她长得美的女性还是有的,但她多出一点点味道。
她自然,慡朗,大方,你可以把她当兄弟,虽然可坚没想过要那么做。
可坚即时挽人介绍。
交谈几句,他已决定约会她。
他问:“星期六有空吗?”
高婉玉像已有准备,只沉吟一刻,便答:“有。”
“我指一整天,不是单吃午餐那种。”
高婉玉讶异地笑,“你有什么好节目?”
可坚很有信心,“包我身上。”
结果,他接她出去,玩了一整天,晒得鼻子脱皮,大腿酸软,筋疲力尽。
他说话风趣,应对得法,高婉玉时时被他引得大笑,两肋刺痛,她告诉他,她许久没有玩得这样高兴。
是这样开始的。
以后一到礼拜五,可坚的心便活跃起来。
他习惯在下午三时许打电话到她公司。有时候她在,有时候出去开会,但一定尽快复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