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提醒你一句,四周尽是眼线。”楚怀珉承受压重,依然腰挺背直。
“哦?”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秦棠景于是凑近,“我再说一遍,给我一个解释。”
楚怀珉蹙眉:“抱歉。在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解释。”
软硬不吃一向是楚怀珉脾性,秦棠景无计可施就很挫败,“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承认了两年前楚宫那夜是你做的。”一顿,张口咬她耳垂,“你便是这么报复孤王的吗?”
到她们这种绝境,其实压根就不需要解释了,早就缠得死死的。
可怜秦王,心底深处居然还藏着一丝期盼,在天下山河面前该死又微不足道的期盼。
“好心提醒你一句,四周尽是眼线。”
“死都不怕,孤王会怕几个眼线?你手下杀了孤王最得力的丞相,这笔帐该怎么算?”
“总会算清的。”
这句语调居然有了细微起伏,秦棠景怔怔地凝视她。
人在后仍弯着个腰,虽看不全楚怀珉的脸,但还是能感受她的气息变化。
所以她万分清楚的知道,楚怀珉这句不是开玩笑,总会算清的,总有一天彻底清算。
“当初我以为入主楚国你便束手就擒,今后随在我身边不会再为了家国劳累奔波,可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弃我,投奔宋容去了。”
自从那夜楚怀珉消失楚宫,宋国那边就传来了有关她的消息。
堂堂楚国长公主,最后居然当了宋容的幕后军师,对抗李世勤二十万大军至今。
至始至终,楚怀珉的选择从来没有她!
那么,又如何能算清这一切!
心念至此秦棠景恼火,人委屈,心底一股心酸涌了起来,嘴也气得痒痒,直咬楚怀珉脖颈。
毫不夸张,一口一个咬痕,楚怀珉如玉般的颈子,很快出现了五块触目红痕。
楚怀珉只是垂着眼,定定地看棋局。
“犟驴,为何不能顺从我一次?”最终最终是秦棠景败下阵,学起那苦情人的姿态,眉眼添了抹愁意,声音也伤感,“我问你,每每你从我身边逃离时,你有过后悔么?”
“做了就是做了,何谈后悔。”
“所以就是不曾后悔。”
楚怀珉没说话。身在秦棠景怀里久了,她竟渐渐觉得呼吸不能平顺。
如坐针毡。
“放心,我来之前将那些眼线统统放倒,此刻没人了。”秦王终究还是秦王,伤感情绪不到片刻飞快一扫而光,嗓音压低之后格外勾人酥骨,“可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