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夫妻!
切!
把唐安杰赶出去后,唐安芙再度坐到骆樊之对面。
默不作声给他和自己都续了茶水,唐安芙端起来喝了一口,说道:
“樊之表兄,你是真的想要救你师父吗?”
骆樊之不解抬头:“自是真的。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他有难,我势必要救的。”
唐安芙问:“你师父待你恩重如山?比如什么样的恩惠?”
骆樊之略有不安,低头搓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他授我建造之术,于我有再造之恩。”
唐安芙垂眸思虑片刻,忽然说道:
“既如此,你为什么会让他染上烟瘾,还纵容他吸食五十散?”
骆樊之脸上怯懦的神情在这一刻有所消散,他飞快瞥了一眼唐安芙,镇定自若的说:
“阿芙表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当然听得懂。你不仅给他烟,给他五十散,你还让他沾上了赌,如今色、赌、毒,他全沾上了,这辈子都完了。你这恩报的不亏心吗?”
唐安芙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着让骆樊之翻江倒海的话。
“你这都是污蔑,我对我师父的敬重之心,天地可鉴。”骆樊之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容,面无表情的苍白脸孔,怎么看怎么病态。
若是常人看见骆樊之前后变脸的姿态定会吓着,但唐安芙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她自始至终都知道骆樊之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见骆樊之有这样的转变,丝毫不觉得惊讶。
“你没忘记天道赌坊被抓进开封府的那几个人吧?你猜开封府审出了些什么?”唐安芙云淡风轻的问。
“什么?总不会跟我有关吧?”骆樊之淡定自若的反问。
唐安芙浅笑:“你很自信他们绝对不会出卖你是不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把柄在你手上,或是身上背着杀人案,或是家人在你手,他们不敢是不是?”
“你猜的没错,他们确实没招任何有关你的事情,但我前日往开封府走了一趟,康王把那几个人的口供拿给我看了,你猜我从他们口供里看到什么好玩的事?”
“他们一口咬定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谁。可那日谭一舟和你和唐安杰,三人都被扣押在赌坊中,谭一舟和唐安杰都有赌坊的人去‘招呼’了,他俩身上都有伤,唯独你没有。他们的所有口供里,没有一个字提到派人去‘招呼’你,也没有让你找人回去要钱。”
唐安芙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当时她看到口供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就跟所有看过那些口供的人一样一头雾水,可后来她在脑中捋了捋,被她发现了这些口供串联起来的这个小小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