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应仰穿外套要出门,回头问他,“睡醒了就走。”
“这个点,”井殷给他说,“你出去干什么?”
“卫惟病了,我去看看她。”
应仰的处境大家都心知肚明,卫惟不会让应仰挨饿,每次来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她尽量和应仰一起吃饭,这样楼下的卫诚不会坐视不理。
应仰又总是把好的都留给她,自己也不想总被她接济,只随意填饱肚子。
但卫惟已经快半月没来找他,卫惟又病了。她的身体总是不太好,大病没有,小病却不断。
——
打完针的卫惟觉得头晕脑胀,胃里还有点犯恶心,她爸妈陪她打完针还有别的事,让司机送她回来。
车子快驶到家,卫惟靠着车窗看街景,在街角处看见熟悉的人。
“刘叔叔,不用送我到家了,送我到前面那家店,我想吃馄饨。”
司机在她说的店前停下车往里看了一眼,和她商量,“人太多,不如带回去吃?”
卫惟摇摇头,“堂食就行。刘叔叔吃饭了吗?”
司机给她开了车锁,“不用,我在车里等你。”
“没关系,”卫惟下车和他说,“您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好说歹说才把人送走,卫惟站在店门口往回看,不太清晰的路灯下,冷风似刀的寒夜里,挺拔少年捂着口袋冲她走过来。
卫惟笑着迎上去,应仰先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点了吗?脸怎么还是热。”
卫惟扒拉下他的手,她的手背上还带着医用胶带,“脸不热,就是看见你会脸红。”
拉着他往他们原来吃过馄饨的店里走,坐下后应仰把口袋里捂着的热牛奶给她,“我吃饭了。”
“可我还没吃饭,你得陪我吃。”
吃完饭卫惟借口走开去结账,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手里拎着一包刚包好的生馄饨。
卫惟不说什么只牵着他的手往外走,等到应仰把她送到家,卫惟把手里的生馄饨递给他,“你不要委屈自己,我们不要计较这些。”
应仰笑着摸摸她的头,“我没委屈自己。”
卫惟声音带着鼻音,“你都瘦了。”
“我减肥。”
“胡说八道。”
“真的,”应仰侧侧身子给她挡风,伸手把她揽向自己,“又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