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还不错。”
担心candy喝不惯茶叶,舒澄清特地让林管家去找她收藏的咖啡豆,做两杯现磨咖啡送进来。
舒澄清病好,candy是最开心不过的,毕竟当初宋宴带着她天南地北的走,到了他这还得天南地北的跟过去,属实奔波。
她自然也懂,自己生病,麻烦他人,心里有歉,“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candy摆摆手,笑道:“哪的话,你家宋先生付了我很多很多钱,比舒森阔气多了。”
舒澄清笑:“谢谢您。”
“一家人,不需要假客气。”
说起来,确实是一家人,candy是舒森的堂兄,按道理她叫他一声哥哥,也是合理的。只是这些年即使在英国生活,她也从没接触过舒家人,所以对这些亲戚关系并不太懂。
林管家敲门,送咖啡进来。
琴房落地窗前有懒人沙发,咖啡浓醇,俩人闲聊着享受这份静好的下午茶。
candy放下杯子,“这个咖啡有水准,还有些熟悉。”
饮下一口,香与涩在口腔里弥漫交织,她勾起嘴角笑,“熟悉吧,我从舒森那偷的。”
candy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笑,“这次比上次恢复的快一点。”
她低头捏着杯沿,肩膀松懈下来,松了一口气,笑着耸了耸肩,“可能不太爽吧,老是有人在我耳边崽崽、崽崽的叫,感觉像被人骂小兔崽子一样。”
他保持着笑容,没有拆穿她。
毕竟她生病时什么也不会说,却只是会喊一句阿宴。
一场感情里,所有的偏爱、成全、隐忍,温柔,他一个旁观者都在一百多天里见证过。
他推了推眼镜,望着她,“在那个故事里爬出来,一定很辛苦吧。”
舒澄清抬手,看着自己那指节分明的手,掌纹交错,血管纵横。
她说:“我原本的设定好像是被压在五指山的一只毛猴来着,可是毛猴被镇压是因为他桀骜不驯大闹天宫,我还什么都没有做,我为什么要被压着?所以我后面就换了一个故事。”
candy是很好的聆听者,他不会问你:那你是怎么切换故事的?
每个人有自己的方式,总不能连做梦也要交代清楚。
他拿出从一进门就放在手侧的礼物盒,递给她,示意她拆开。没有花里胡哨的包装,只是很简单的牛皮纸包装着,用一根麻绳简单绑着一个可爱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