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叫人铃?什么叫人铃?&rdo;
&ldo;崔西莲夫人房里的叫人铃。一直觉得它有点不对劲。当我从顶楼下楼梯,看到你们用来开窗子的那根木棍时,差一点就想出来了。&rdo;
奥德莉仍旧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
&ldo;知道吧,那个铃的重点在‐‐给予奈维尔&iddot;史春吉不在场证明。巴蕾特说崔西莲夫人不记得拉铃找她干什么‐‐当然她不记得,因为她根本就没拉铃!奈维尔在外头走道上用那根本棍扯动安在天花板上的铃线。所以巴蕾特听到铃声下楼看到奈维尔&iddot;史春吉下楼出门,而且她看到崔西莲夫人好端端地活着。那个女仆的事是靠不住的。为了午夜之前就会发生的谋杀案而对她下麻醉药有什么好处?十之八九她到时药性还不会完全发作。但是这可以显示出谋杀案是自家人于的,而且可以给奈维尔一点时间扮演第‐涉嫌人的角色‐‐然后巴蕾特醒转过来,奈维尔成功地洗脱罪嫌,没有人会严查他到旅馆去的确切时间。我们知道他没有搭渡船回来。也没有自己租条船过来。
剩下来的可能性只有游泳。他是个游泳健将,可是对他来说,时间一定也是非常紧促。他爬上他原先吊在他房间窗口上的绳子,在地板上留下了很多水迹,如同我们所注意到的。
&ldo;遗憾的是我们当时没看出个中意味来。然后穿上他的蓝色外套和裤子,潜进崔西莲夫人的房里‐‐接下去的就不用说了‐‐要不了几分钟的事,他事先已经备好了那个钢球‐‐然后回房,脱下衣服,攀滑下绳子,回到东头湾旅馆‐‐&rdo;
&ldo;万一凯伊闯进他房里呢?&rdo;
&ldo;她也被下了点麻醉药,我想一定是。她从晚餐开始便一直打呵欠,他们这样告诉过我。除此之外,他还存心跟她吵了一架,好让她一气之下,把门锁起来不理会他,也正好不会坏了他的事。&rdo;
&ldo;我尽力在想,我是否注意到护栏上的钢球不见了。我想我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放回去的?&rdo;
&ldo;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在吵吵闹闹的时候。他坐泰德&iddot;拉提莫的车子一回到这里之后,有整个晚上的时间可以收拾残局,把网球拍修好等等。对了,他是以打反手球的方式攻击老夫人的。你知道,这就是为什么看起来凶案是左撇子干的。史春吉的反手球一向是他的看家本领,你记得吧!&rdo;
&ldo;不要‐‐不要再说了‐‐&rdo;奥德莉举起双手,&ldo;我无法再听下去了。&rdo;
他对她微微一笑。
&ldo;谈一谈对你有好处。史春吉太太我可不可以冒昧给你一点忠告?&rdo;
&ldo;请说。&rdo;
&ldo;你跟一个疯狂的杀人凶手在一起生活了八年‐‐这足以令任何女人神经崩溃。可是如今你得逃脱这一切,史春吉太太。
你不用再感到恐惧了‐‐你自己得设法理解到这一点。&rdo;
奥德莉对他嫣然一笑。她脸上僵冻的表情已经消失,换上的是一张甜美,有点羞怯,但却自信的脸孔,两只眼睛充满了感激之情。
&ldo;我不知道,最好该怎么着手?&rdo;
巴陀督察长思考着。
&ldo;尽力想出一件最困难的事,然后着手去做,&rdo;他忠告她说。
安德鲁&iddot;马克怀特正在收拾行囊。
他小心翼翼地把三件衬衫放进衣箱里,然后是那套他从洗衣店拿回来的深蓝色西装。两个不同的&ldo;马克怀特&rdo;送洗的两套西装可把那洗衣店里的女孩搞糊涂了。
轻轻的敲门声传过来,他喊道:&ldo;进来。&rdo;
奥德莉&iddot;史春吉走了进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