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的毛衣后领往里拖的雄性:“求你了,沈小姐,挑一件,就挑一件……”
“钵钵鸡!钵钵鸡!钵!钵!鸡!我要吃——”
“……挑完婚纱就带你去吃串串香好吗?是和钵钵鸡不相上下的美味!”
沈凌:唔。
雌性终于停止了扑腾,而一直站在门口围观的婚纱店服务员叹为观止。
他们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在婚纱店里,其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薛谨试图用儿童能够理解的方式来向对方阐述“就算婚纱只需要穿一次,但在婚礼上不穿婚纱的女人会遭到社交网络的暗地歧视”“不,就算你没有社交网络,一件婚纱也是每个女孩婚礼时应得的东西”“不,婚礼绝不可以用一顿钵钵鸡来代替,沈小姐,请你明白,婚礼是一种仪式”……等等道理。
等到沈凌终于停止发表“这种不能放在嘴里磨牙的白色垃圾袋我才不喜欢呢,我还是喜欢我的白色漂亮小棒棒”等奇异言论,不情不愿地用手指指了几件衣服,表示自己会考虑再来试穿后,薛谨松了口气,付了订金,又把一脸不高兴的脑部残障儿童拉去了看戒指的地方。
“干嘛这么急,阿谨?我想去吃钵钵鸡,还有你说的串串香……今天的炸小黄鱼也……你邀请我一起玩‘结婚’时还说会给我做桂花马蹄糕吃呢!”
“抱歉,沈小姐,这些我当然会一一兑现,但我首先更想确保和你的婚姻万无一失。”
凡事都要准备万全,是薛谨的座右铭。
事实上,如果不是对这份座右铭的完全贯彻,很难想象这个运气(金钱律)方面极为奇异的男人是如何安稳普通地度过了之前的人生。
而根据他对自己的惨淡运气了解:既然与沈凌领证的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突发状况,沈凌本人也极为乐意地同意了这件事(她同意这件事的轻易程度让薛谨再次怀疑自己是否需要去警察局自首)……那么,在“和沈凌结婚”这件事上,简直是顺利得出乎意料。
再结合自己之前所花费的金钱计算:这些钱本质上都是花在了“妻子”的身上,属于计划内的合理花费,而且比薛谨之前预估的少很多——沈凌既不要名牌包包也不要喝五六十块一杯的奶茶,这姑娘直接给他省去了整个烧钱的追求过程——
截止至此,自己与沈凌相识的这两天,竟然称得上“幸运”。
那么,这奇怪的、过分的、对薛谨个人而言甚至有点恐怖的“幸运”——就绝不会持续太久。
很快,绝对会发生什么,来打破自己目前为止的好运。
这是薛谨那奇妙运气的平衡,他习以为常。
所以,为了尽可能减少这段婚姻中出现的幺蛾子,把自己即将降临在头顶的噩运转移——薛先生选择在卡里的钱没有莫名流失的时候就把与婚礼有关的一切事情都办妥。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前脚刚买完婚戒,后脚,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啊,s国那家银行因为不明魔物暴动而毁灭,法人代表人因为死于未知生物的洞穴里导致该行股市暴跌,然后储户蜂拥而上提取存款导致了挤兑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