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唯一存上钱的那张卡,就隶属于s国的这家银行。
……正常操作,正常操作。
饱经风霜的薛先生非常平静:“我知道了,萨尔伽。现在卡里能用的还有多少?”
好歹把婚纱婚戒这种必要的东西都先买了,嗯。
电话那头的好友语气里饱含同情:“崽啊,你之前在卡里存了七百万欧元,折合五千七百多万人民币……”
“嗯,不需要报数字,告诉我还剩多少。”
“……能调动出来的,还剩两千五百块人民币。银行那边发短信说剩余存款会不日到账,只是暂时无法提取,但……”
但负责人直接携款潜逃的可能性已经很大了,再加上自己在这家银行存钱给他们背上的debuff,不需要再去期望“存款可以全部回来”这种事。
两千五百块人民币,薛谨挂断电话,稍微计算了一下。
可以依靠清汤挂面度过五个月,水电费即便不交也有办法给家里的设施续上能源,但……
“阿谨?阿谨?阿谨?你在这里发呆干什么啦——你说婚戒挑好后带我去吃钵钵鸡的!带我去吃钵钵鸡!”
……但他已经娶了一个姑娘,在新婚当夜就通知对方“我们要吃五个月清汤挂面”也太不像话了。
薛谨要做一个普通人,而他自认普通人的结婚流程是婚礼、婚纱、婚戒、蜜月等步骤一个都不能削减的。
于是薛谨扶扶眼镜,低头打开了手机上的猎魔公会app。
一如既往地,直接“按酬劳高低排序”搜索,随手接下了排在最顶层的悬赏。
接着,他合上手机。
“好的,沈小姐。我说好今天带你去吃串串香,吃完串串香请你跟我去超市采购一些东西……你平时一个人待着时有什么业余爱好吗?”
钱总是莫名其妙地流失。
那当然也只能莫名其妙地挣回来,通过猎杀这种暴力直接的方式。
当然,沈凌暂时还不明白薛谨能够用来“普通生活”的闲暇时间是多么稀少,也不会明白“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惨烈工作方式。
她只是开开心心地跟在阿谨身后吃了一顿串串香,得到了一只新的ad钙奶小瓶子,得到了一小盒新鲜的香酥小黄鱼,并抱着盒子咔擦咔擦吃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