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鹊正心潮起伏着,却又被这狗男人一瓢冷水泼下来,气笑了:“我的心思侯爷还不够清楚么?若不是想嫁给你,我这般费心地陪你同进同出却是为何?”
不料陆极噎起人来却是有一套:“从前在西陵时,姑娘便说过只想在我麾下当差,不涉半点风月。”
练鹊:陆极,我。
她气呼呼地推开陆极走了。房门甫一打开,练鹊便察觉到蹲在角落的气息。
那些平时看着不苟言笑的精锐们,竟然一个又一个地叠在那里,扒着墙听他们两人的谈话呢。
练鹊唇角一勾,揉着手走近:“诸位小将军好啊。”
精锐们连忙道:“姑娘好、姑娘好、好……”
然后最上面一个突然被一股大力拔起。练鹊徒手将这个高大的汉子横着拎了起来。
这汉子懵了,目光呆滞完全不敢动弹。
练鹊不爱搽粉,好在自己平时爱干净,勤洗漱,身上有一股子好闻的香味。
汉子觉得这大约就是体香。
闻到了未来主母体香的他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练鹊对此不置可否。她将人拎到空旷的地方,对着他还有后面跟上的一队人恶狠狠说道:“我最近又想到几式新的剑招,还请各位同我练练。”
众精锐之中便有一个巴巴地问:“姑娘要如何练,我们……谁先上呢?”
练鹊勾了勾手:“你们只管一起上便是。实力悬殊,我让你们一只手。”
众精锐听了,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这姑娘虽然勇武非常,可若是只用一只手,那想必也是如龙困浅滩,他们兄弟未必不可好好表现。
这也是他们长住军中,跟主子一样不大会钻营。若是换个刁滑地来此时就该苦恼如何才能输得漂亮些了。
然而最终,练鹊还是一只手将他们打趴下了。
陆极在房中听了许久的响动。他想着自己无缘无故惹了心上人生气,总不该凑上去讨她的嫌,于是偷偷听了许久。外面没了声息了,陆侯爷才缓缓出去。
他见了练鹊,咳了一声。
“姑娘饿了么?我房中还有些糕点。”
待练鹊高高兴兴进去了,这和善热情的侯爷继续和蔼地对精锐们说道:“今日你们所做实非大丈夫所为,下去吧。”
倒也轻松揭过了。
翌日,陆极进了宫,练鹊因为生得好看,实在装不了唇红齿白的随扈,只得一人百无聊赖地呆在驿馆之中。好在陆极知她甚深,留了两个能打的同她切磋。
这时却有一封信函送上门来。
原来是某位不知年岁几何、家住何方却地位尊崇显赫的长公主殿下发来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