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着将陈沅知送到兴琼斋便回去了,后瞧在自己这般聪慧的份上,美滋滋地买了份枣泥酥嘉赏自己。
待陈沅知回府的时候,天色已不算早。国公府檐下的两盏大红灯笼通明地亮着,光亮底下还站着俩焦急的人儿。
“姑娘。您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沅知出门时,银荔未能跟上,直至天色黯淡,既不见她家姑娘回府的身影,也不知姑娘的去处,只能站着干着急。
“我在街上遇着了林大人,同他在天香阁用膳时耽搁了一会,这才回晚了。”
她心虚地隐去了醉酒之事。
“姑娘,您吃酒了吧。”晚橘鼻子灵验,在替她更衣时,闻出了衣裳上沾着的酒香气,一语道破她回府晚的缘由。
“唔。”
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见陈沅知低吟了一声,晚橘无奈地叹了口气:“您这身子刚好,哪能吃酒呢。”
陈沅知两眼一阖,随后一段时间,耳边尽是银荔和晚橘的念叨声。
“好晚橘。先让我洗个身子吧。身上还有伤,需得洗净后敷药呢。”
晚橘吓了一跳,好端端地出门怎还伤着了?
她备好热水后,替陈沅知褪去了衣物。
衣裳从肩头划过光洁色玉背,腰间处向里双拢,衬出圆润饱满的臀线。
左侧雪白的团子上,俨然一片青紫。
净室水汽氤氲,好似笼了一层荡漾人心的绢纱。饶是伺候了她十来年的晚橘,回回见着她婀娜有致的身形,回回都要感慨世间造物的曼妙。
莫说男人,便是她一介女子,也不由地心动。
从净室出来后,陈沅知只披了一单薄的外衣。修长的腿从裙摆处迈出,一双脚连鞋都未穿,直直地往床塌上跑。
“姑娘,仔细冻着。”银荔抱着厚的衣裳追在后头。见她钻入锦被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眸后,又冲着晚橘说了句:“姑娘一身的坏习惯,合该找个姑爷管管她。”
这话算是越矩了。
可她们主仆情谊深,陈沅知惯不在意这些,整个知阑院中,也只有银荔和晚橘敢同她这般说话。
晚橘从药匣子里拿出李缜送的化淤膏,搓热手后,沾在指腹上:“姑娘,可能会有些疼。您且忍忍。”
陈沅知趴在床塌上,时不时地传来几声闷哼。她咬着下唇,双手紧攥着身下的被褥,早知如此,她便走得小心些了。
经此一夜,天更凉了几分。早起醒来,院内都落了满地的梧桐叶,日头透过稀疏的枝桠,为黄灿灿的落叶镀了一层浅白色的微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