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梁焕深深地笑了。他起身按着陈述之的肩膀,把他推到饭桌旁坐下,拿他的筷子夹了块肉送到他嘴边,“你整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不难过了就再吃点,吃那么少怎么行,半夜又要咬我。”
陈述之咬下他喂的那块肉嚼了嚼,呸,都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视角切换得有些频繁,防止有人看不懂,我总结一下:夏铃的前夫齐专一直想搞夏铃家,在他们商队运送的布里发现了传递军情的证据,报到官府。结果刚好报给了夏铃的现任丈夫易归安,易归安回去告诉夏铃,然后他们写信给陈述之。
全文倒数第二个事件啦
第95章期约
林烛晖对陈述之提出的意见大加赞赏,倒不是因为是他提的,而是江州减税案后从来没人从这个角度想过。他当即把此事交付出去,农具管制的事给户部,还有一件县城巡防的事给兵部。
这两件事刚布置下去,中午陈述之出门吃饭时,惊讶地看到江霁站在门口。
江霁走到他面前高声道:“陈行离,你提的什么破办法?管制农具,增加巡防,你这不是压迫百姓吗?欧阳清刚死,你就要做他做的事吗?”
陈述之被他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江霁此人向来温和,怎么会因为这点不相干的事情就急了?
他只得解释道:“管制农具是怕百姓像之前那样冲动伤人,增加巡防是为了防止百姓聚集闹事,又闹出人命来。都是为民谋福的事,不是压榨。”
然而江霁听不进去他的解释,继续道:“人们生来便应该使用兵器自卫,若官府做了不公正的事,百姓聚集抗争本就是没错的。你凭什么绑起他们的手脚,让他们成为你治下的牛马?”
陈述之从没听过江霁说这么奇怪的话,觉得这根本就讲不通,便淡淡地说:“这事已经在做了,你不同意的话,就去和林丞相说吧。”
然后江霁就被他气走了。
梁焕叫来田中葵,把纸条的内容扔给他看。
田中葵第一反应自然是否认喊冤,可他仔细想想,既然流传出了证据,那自己否认也没用,最好还是争取坦白从宽。
他战战兢兢道:“大约半年前,臣收到一封信件,说只要把各个工厂中的情形写在纸上放进布里,再找个商队运往雍州,就可以给臣一笔钱。当时臣家中老父病笃,欠了许多债,只得答应下来。”
“这是个什么人?”梁焕冷冷地问。
“臣并不知晓那人身份,每次只靠书信联系,银子也是放在门口就跑,从未见过本人。”
望着快要被吓死的田中葵,梁焕无奈道:“你把所有信都拿来给朕看。然后你回去等着,若再有信就送过来。”
见他失魂落魄地走了,梁焕吩咐卢隐:“找人看着点,可别让他跑了。”
接着,梁焕叫来了前任刑部尚书、现在已经是左丞相的朱幸,把目前知道的案情给他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