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不明不白道:“发生了何事?”
那小姑娘看过去,登时“呀”的一声惊叫出来,“曲少爷!”
曲谙呆愣愣地点点头,“我姓曲。”
小姑娘忽然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跑到轿子前,“夫人!奴婢见着曲少爷了!他还活着!他回来了!”
轿子的帘打开,露出了一张端庄文雅的脸来,她望向曲谙,面露讶然,“真是你,曲公子?”
曲谙迷茫不知所措,空云落还在身边放冷气,“谁人?”
“我……不记得了。”曲谙小声道,这大概是曲岸的熟人,可他却从未见过。
轿子里的女子走了出来,身姿纤细款款,优雅柔和,一看就是位大家闺秀。
而她也很会察言观色,立刻就从曲谙迷惑的神情中猜到了什么。
“曲公子,你莫不是……忘了我是谁了罢?”年轻的夫人道。
一时间,八方实现汇聚于曲谙,曲谙几乎进退两难,只能哭丧着脸,“我先前伤到脑子,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
“原来如此。”年轻的夫人点了点头。
小姑娘却有些急了,道:“怎会这样?你连我家小姐也不记得了?你们可是有过婚约的呀!”
此话一出,曲谙整个人都懵了。
虽说这位年轻的夫人曾是曲岸的未婚妻,但如今她已做为人妇,小腹微微突起,看来有了身孕。曲谙悄悄松了口气,站在空云落身边的底气回来了。
怪了,我为什么会心虚?曲谙不得其解。
曲谙得知,这位夫人姓张名言,是陌阳第一富商之女,从小便与曲谙相识,算得上青梅竹马,在曲岸十二岁时,他俩就订下了……
“好了,宝松,这些不重要的事,就别再提了。”张言道。
今日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张言便前来祭拜,可见从前张家与曲家的关系密切。
张言让婢女宝松将祭品摆在正堂,烧香,添酒,虔诚跪拜,曲谙就觉得,这一定是个好女孩。
“说说你罢。”张言对曲谙笑道,“这些日子,去了哪儿?”
曲谙便老老实实地说自己被高人救走,在西平镇生活,但脑子怕是难以完全恢复,他只记得自己叫什么,是哪的人。
“活着就好。”张言道,“可竟是在西平镇,我听闻哪儿不安宁,没有官差,人命如草芥,你体弱,在哪不安生,要不回来罢。”
空云落闻言,揽着曲谙的肩往后带,无声宣示主权。
“这位是……孔洛,与我同住,也是为高手,有他保护我,不必担心。”曲谙笑道,他不敢说出空云落的大名,怕让张言动了胎气。
不过他的话倒是阴差阳错让空云落舒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