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中二院办事的人将此事从头看到尾,眼观鼻鼻观心,从今起也知晓了宋阙的逆鳞所在,往后就是天塌下来了,也要先顾着他们书斋的老板娘。
言梳生气本是一件小事,等九花糕吃得差不多气消了,才想起来自己应当是给宋阙惹了麻烦。
他们如今是在凡间,又在人口密集之处生活,大宣虽律法森严,但凤阳城山高皇帝远,还是御府这个土皇帝做主,她与宋阙如今只是小老百姓,实在不适合与官斗。
晚间言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被宋阙搂过腰压在软被上认真地看着,他问:“在想什么?动个不停。”
言梳小声问他:“若是那姓徐的小姐真的找我们麻烦该怎么办?”
“不怕。”宋阙在言梳的鼻尖上落下一吻道:“好好休息。”
说是这样说,言梳还是不怎能睡着,结果半盏茶后宋阙也睡不着了,他拉过言梳藏在被子里的手将她衣带解开,一边动手一边道:“睡不着就不睡了。”
言梳心思没在这处,红着一张脸要去推他,伸手触碰到了滚烫的胸膛肌肤,腰上的软肉被宋阙轻轻一捏,她的思绪也就再没飘远了。
言梳喘着,肩膀被宋阙咬得有些细密的疼,双眼含了水汽盯着床幔,手指颤抖地捏着挂在床榻边的穗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穗子七零八落掉了一地红绳,言梳与宋阙十指相扣,头脑发昏,一身薄汗地被人抱起来又沐了一次浴。
言梳坐在浴桶中靠在宋阙的怀里,身上软得一处力气也使不上来,她将后脑依着宋阙的肩,眼皮耷拉着瞌睡上头,还能听见宋阙在她耳边低语。
“凡人做久了,你忘了我是谁吗?”宋阙吻着她的耳边道:“你夫君是神仙啊。”
言梳其实根本没听进去,嗯嗯胡乱点头应了两声。
又察觉宋阙温热的气息洒在脖子上,腰上双臂越勒越紧,他的手还有向下趋势。
言梳缩着肩膀浑身颤栗,连忙抓住宋阙不安分的手道:“困了。”
“嗯,你睡。”宋阙应声。
言梳倒是想睡:“你也睡。”
“我等会儿睡。”宋阙的鼻尖蹭着她的耳垂,他若等会儿睡,言梳还能睡成?
言梳勉强睁开眼,回头捧着宋阙的脸道:“一起睡。”
宋阙见她眼尾尚有些泛红,困顿二字都写在脸上了,便不闹她,笑说:“好,一起。”
拜宋阙所赐,言梳这一觉睡到大天亮,也把什么方小姐徐小姐的抛之脑后,完全想不起来了。
凤阳城天热,酷暑之下言梳掏出折扇扇风,一路从后院走到了中院,发现中院里的人少了些,再走到前院,前院的人也不多,门前依旧排了长长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