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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赛明军有点晕眩，差一点要眼前一黑似，她以手撑持着大门，定一定神，才说：

&ldo;谢谢你！&rdo;

拖住了带一点疑惑与惶恐的左嘉晖，跟着黄妈走进客厅里，果然见到左思程。

赛明军的心快要从口腔吐出来似，她讷讷地问：

&ldo;你怎么来了？&rdo;

&ldo;竟日的没有上班，我担心。&rdo;左思程这么说。

明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倒是左思程再要求：

&ldo;已经骚扰了黄太太近整小时了，好不好到你家里去再谈！&rdo;

也只好如此了吧。

当左思程踏进赛明军的住处时，说：

&ldo;房子执拾得十分干洁明亮，可是雅致有余，气派不足。搬到我那间赤柱房子去，你们会觉着很大的分别。&rdo;

&ldo;思程，我还没有计划要搬屋。&rdo;

&ldo;是吗？&rdo;左思程走近赛明军，&ldo;抑或你其实计划搬一间更宽敞更威煌更架势的巨宅，如半山谢公馆之流，你才满意。&rdo;

&ldo;思程！&rdo;明军喝止他。

&ldo;我有估计错误吗？&rdo;

&ldo;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do;

&ldo;真是，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小人了？&rdo;

明军争辩：

&ldo;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心情乱糟糟，急了，随口说出来。思程，请你别误会。&rdo;

&ldo;误会？只今天，你和谢适文都没有上班，也没有留言。细查之下，谢家看管游艇的船夫说，谢适文跟朋友驾了小游艇出海。这朋友是谁了？&rdo;

明军没有答话。

气氛似乎僵住了。

第三部分昨夜长风（26）

小嘉晖一直昂起头望住交涉的两个人，他眼神是惶惑不安的，他轻轻地拉了拉明军的衣角，喊了一声：

&ldo;妈妈！&rdo;

&ldo;思程，有什么话，我们留待明天在写字楼说，别吓着孩子。&rdo;

&ldo;你建议我们在建煌的会议室内，开会讨论这宗伦常个案，是不是？&rdo;

&ldo;思程！&rdo;

&ldo;还有，你应该正式把我介绍给嘉晖，告诉他，我是他的父亲。&rdo;

明军忽然的转脸流起眼泪来，对方那咄咄迫人的态度与语气，叫人难堪至极。

时至今日，她赛明军还有什么欠负左思程的？为什么他不在那几千个思念他、需要他、哀求他的日子内出现与回应？为什么偏要到今日，他才亮相表态，打算前事一笔勾销，实行予取予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