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岐安落在她面上的目光,徐徐低到那摊开的手心,他状似不屑地谢绝,“你给我也没用处啊。谁二婚还用头婚的戒指……”
梁昭被噎得挤出个“行”,“那我扔掉了。”
“随你。”
她抹身走远好几步,又不放心地转头来,“要不你给立个字据证明一下,证明我擅自处理掉它你回头不会赖上我让我赔偿……”
岂料有人已然先行走远。他选择步行离开。
微阴日光下,颀长挺刮的身影,只一记背向挥挥手,挥手自兹去。
恢复自由身的日子跟想象中差不离。除开不必再受婚姻名义的束缚,其余没什么变化,在此期间,梁昭找了装修团队来把房子里里外外翻新一下。
也希望设计团队能在厨房独立个岛台出来。她一直想要个烹饪交流空间。以后梁女士或是iranda濮素来家里,可以边做饭边闲聊。
这般如此,社畜每天业余的项目就成了两点一线地来回跑,甚至牺牲午休时间跑回来监工装潢进度。
而且大到扣板吊顶小到桌布花色,她都一一亲力亲为。
以至于,涂改电视墙的都芳墙漆,她心血来潮地自己拿刷子涂。
另一番变化则是,周遭有不少戚友或者淡操心的路人开始给她介绍对象了。
梁昭着实头疼不已,就连那居委会大妈到梁女士家里做客,也要关照姑娘,“你家的还想不想再找一个来?想的话,我帮你物色物色呀!”
格子间里的吃瓜群众更是好夸张。前几天招来个硕士应届生,很干净秀气的面庞,众人连忙帮昭昭做媒,“梁总,我们算过你俩的星座了,哦哟喂,合得不要不要的!还等什么?冲呀!”
梁昭统统打回去,因为……
她对姐弟恋全然提不起兴趣。
“救命!求求你们饶了我。我曾经就在姐弟恋上摔过跟头,并且发誓,就算这世上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跟小狼狗在一起。”
梁昭双手合十过顶,喊天,央求各位放过她。
有人怒其不争:你不要?那我可下手了啊……
她赶忙谢天谢地:好好好,太好了。你冲呀!
当然也不忘缺德提醒:冲之前,先验验人家是兄弟还是姐妹。
那人:滚!
就这样,生活在或平或谐的节奏里推进。顾岐安的名姓与身影也渐渐从她的视野或圈子里淡去,梁昭真的很少见闻他了,偶尔无心想起,也会快快把他当成水渍般地落在纸上,任由风吹乱、风干,一天、两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