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
大家都应声附和道。
商安歌看看眼中对施知鸢是满意,但是却不夸一句的皇上,思考片刻,顶着沙哑的声音道,“施家不过太师还有点见解,其余不过虚有其表,怎能和李学士相提并论?”
此话一出,满席寂静。
诧异地互相看看,安王爷这话说的,太狠。
一向在朝堂上敢说敢做的商安歌,丝毫不惧,接着补道,“啊,不对,施太师已经年迈,眼界不免老旧,也称不上好。”
皇上皱眉,压声道,“宁儿!”
底下有人小声议论道,“这位祖宗又开始了,还不敢怼他。”
“也就他,各种跟人呛。目中无人,胆大妄为!”
又一人小声道,“一开始还以为他不喜欢李氏兄妹,这么看来,这两家比较起来,他更不喜施家。”
原来他就是这么气父亲的?!施知鸢一下弹起来,“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不知道王爷可否听过。年少难免轻狂,不经历岁月,怎能稳重相持,准确判断局势。”
往日在人前,他人说他一句,他给人一句,气极还给一拳的安王爷,此刻被施知鸢怼,沉默。
遮着斗笠,大家看不见他表情。
二皇子轻咳两声。
安静地只听得见咳嗽声。
公主最先回过神,笑道,“李学士之前提的那个《商论》,我无缘得见,好好奇写的到底是什么?”
“以利为向,先保证国库充盈,再保障银两的持续增长。”一朝官解释道,“是独树一帜的新见解。”
“好厉害哦。”公主崇拜地道。
李默受之,神采回来许多。
商安歌看似随意地抿口茶,一大臣会意,立马道,“李学士另辟蹊径,比以前的思想好多了!”
以前的思想——施家,因为被连连打压,此派门生学子们不知道还能否出言力辩,怕再火上浇油。
这下风向便立马一边倒起来,全是夸李家,损施家,施家全无还手之力。
商安歌透过幕帘,一直在观察皇上,果然,皇上脸色终于变了,眉头微蹙。
“施爱卿是朕不可多得的镜子,更是朕的主心骨,意不在新旧,在适合二字。”
声不大不小,但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那些贬损施家的立马跪了下去,捂嘴,瑟瑟发抖。
皇上舒口气,“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当团结一心,不能再胡乱争吵。”
“是!”
所有人都齐齐下跪道。
“既然说到这,就正好宣布朕以下命施项云,宁故同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