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草们大惊,不是说不喜施项云,频频退回折子么?!这怎么还升职了?!
那个宁故不是李默的同乡好友吗?这……官家这是何意?
皇上捂额,“好好的秋游玩耍,又闹得这么正式。大家都平身吧,不用太拘谨。”
“是。”
大家又纷纷落座,努力装成悠闲闲唠的样子。
实则心里都七上八下,不懂官家想法。
那些墙头草们意识到施家还是那个施家,差点要去给施家跪下,闹心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捧什么新人臭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真是糊涂!
糊涂啊糊涂!
施项云低头,喃喃,“官家不是说过些日子,再下旨么?怎么提前了?”
施太师给他夹菜,“好好做事就好。”
其余的不要说,不要做。
“刚刚我冲动了。”施知鸢垂头,这段日子不是不知道世人猜测,全家不做过多解释,一是因为皇上始终忌惮施家的民望,由此降些也好,二是因为太子之事,确实与施太师倡导的先为人,再做事的思想有关,这个当口,事少则安,况且都心知肚明,皇上终是会用、会护施家的。
施南鹄愤愤不平道,“姐,你比我强。要不是官家在这,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就掳袖子上去打他了!”
“噗。”施知鸢笑了,扬起下巴,“不过,重来一遍,我也会说的。”
商安歌见终于逼得皇上停止压施家,心里舒服极了。
皇上故意捧李默,也不过是发现个不追随施太师的可用之人,用之,来平分施太师的名气,造成平衡的对质局面,互相牵制。
一旦打破平衡,官家必然会把势弱的一方再抬起来些。
而如果有一天平衡彻底失衡,官家绝对不想看见第二个施太师,还是个不熟悉不可控的新“施太师”。
商安歌太了解皇上了。
一曲歌舞让气氛彻底松弛,又回到最初的模样。
皇上依旧笑容满面,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武赛开始,大家尽情地去玩吧。”
“好嘞!”
三三两两结队去玩,这次连年迈朝官、皇子公主都出马了。
皇上留住商安歌,故意等到所有想走的人都走了,才道,“宁儿,现在不是在朝堂,不要和别人那么针锋相对。”
这话是这么说,可没听出来官家一点不高兴。
商安歌知道他越不得大臣欢心,皇上越放心,才故意如此性情,“是,臣必收敛些。”
“这样才好。”皇上欣慰道。
皇上看看施家,“还有,知道你不喜施家,可是面上总要过去的。”
不喜甚好,若是常胜武将和威望文人联合到一块,该是皇上心惊的时刻了,可他是仁德开明的皇帝,怎么能做疑虑自己臣子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