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终究还是无法克制自己,他一点点地吻上小姑娘的唇,充满虔诚,像在面对举世无双的珍宝一般,唇瓣还在轻颤,甚至不敢再深入。
舌尖轻轻描摹着小姑娘的唇形,掠过她圆润的唇珠,却又止步于此,不再前进。
小姑娘的唇这般柔软,带着丝丝甜意,就似春日下的青果的香甜,让他流连忘返。
这次谢诗宛没有闭上眼,虽然依旧羞意钻心,但她爱看这样的阿言。
她低下头,正好落入男子的眉眼里。他的黑眸中映着她羞怯的模样,而他坚毅的下颚线崩紧,带着隐忍克制。
“宛宛。”他终于放过了小姑娘,可自己的声音也哑的可怕,光是听到顾言这般唤她,谢诗宛的身子酥麻了一片。
软甜的唇瓣上泛着水泽,唇珠更是饱满鲜嫩,顾言的眸色又黯了许多,他阖上眼,与小姑娘额头相抵,一遍又一遍地唤她的名字,似是叫不腻一般。
说到最后,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竟是溢着丝丝幸福。
他从来没有想过能有今天,他摆脱掉了脱不去的黑暗,能正大光明地站在小姐身边,但这些还远远不够。
外面觊觎宛宛的人还有很多,不少人还是觉得谢家长女眼拙,只嫁了一个护卫,而谢家也还不足以与皇权相抗。
他的宛宛其实一向骄傲,却因为这桩婚事,受尽了世人耻笑。
只有他真正坐上了骠骑将军之位,足以配得上他的宛宛,才能让宛宛拿回她应该有的东西。
天光乍亮,京城的百姓还在睡梦中,敲更之人疲倦地在街上游荡,顾言却早已穿戴整齐,理好衣冠。
短短“咻—”的一声,长剑入鞘。他全身穿上软甲,晨光刚照在其上,便反射出层层银光,神色峻厉,只叫人望而生畏。
“嗯?”谢诗宛悠悠转醒,揉着眼,在床上坐了起来,看上去还没睡饱。
“吵醒宛宛了吗?”顾言在床边坐下,抚着小姑娘的背。
果然,还迷糊中的谢诗宛又顺着倒在顾言怀中,杏眸不愿睁开,只闷闷说道:“到了该走的时辰了么?”
“还未,只是我早起一些罢了。”顾言轻轻笑起,慢慢地拍着她的背。
“嗯,那我再多睡会。”谢诗宛嘀咕着,在顾言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闭上了眼。
顾言眼中露出些心疼,宛宛从小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谢家小姐,现在却因为要和他去芜城,而要抛却那些娇气,和他一起受苦。
更多晨光透过窗沿洒了进来,飘散到桌上的落叶也粹着金光。谢诗宛终于清醒过来,刚一抬头,就看见顾言温柔地看着她,那双眸还带着些隐忍的笑意。
她顿时脖颈通红,慌乱地低下头,抓了一下头发,说道:“阿言这是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