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说了许多,往日郁积在心里的,尚未成型的许多念头,被壁炉的火焰灼出了清晰的形状,仿佛本能一般,一字字吐得清晰。
“当然,别人不理解,咱们扮夫妻,说瞎话,怎么宣称都可以。但咱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她贴着他耳边,冷静地问,“你再好好想一想,是你自己想娶妻生子,还是只是为了我而破例?”
苏敏官不动。她那几句温言软语,仿佛钉子一样把他定住了。
许久,他叹口气,微笑。
“不能都有么?”
她不依不饶:“哪样比较多些?”
“如果是前者,你会答应吗?”
林玉婵没料到他这么直白,神色一瞬间犹豫。
“好,我明白了。”
他从她手中接过夹着纸条的碎布片,最后看了一眼,丢进壁炉。
室内骤然增亮了一刻,火光吞没了那句羞答答的“娶我”。
然后他转身,带着一丝落寞,脱开她的怀抱,轻声说:“早点休息。”
他没能走出一步。细细的手臂忽然发力,固执地扳回他的肩膀。
“苏小白,你好不讲道理。”小姑娘脸蛋绯红,笑声里带着哭腔,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劲,问他,“你就不能好好做我的paraour么?我不需要丈夫,可我需要你啊。”
她抬起他双手,从头顶环到自己腰后,再次搂住他脖子,把他彻底锁死,然后,恨铁不成钢地吮上去。
苏敏官眸子一缩,十指指尖轻轻扣上她光滑的背。
她被热水泡得透了,软得不可思议,肌肤泛着淡淡的红色,好像刚刚破茧而出的、脆弱而炫目的蝴蝶。
“阿妹,”他喘不过气,沙哑地警告,“小心弄脏……”
她置若罔闻,轻轻抚弄他脖颈,挑一块软嫩的皮肤,坏心地咬了一口。
咸咸的,尘土和汗水的味道。混合着她身上残留的清新的皂味,还有一丝壁炉里逸出的烟熏气息……
从没被她咬过这里。一道清晰的火线,从那个地方直击入心脏。他“嘶”了一声,世界变得无比安静。
他一把将她抱起,手腕剧痛分不开,只能用力收紧,把她抵在淡黄色的碎花墙纸上,她的赤脚几乎腾空,难受地挣扎起来,还不忘见缝插针,不留情面地抱怨:“这届paraour不行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