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按时出发,夜鹰完成了任务,归来汇报。一切妥当,尚唯心中也放下了一块石头,只要路上不出意外,这孩子便能顺利到达云南。
回来的时候,夜鹰牵了一匹马。阿杏和沈瑶正在准备晚膳,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马儿的叫声,她两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早已没有夜鹰的身影,院子里就是一匹单独的温顺的小马驹。
“这是?”沈瑶疑惑,正八杆子打不着头脑的时候,阿杏突然笑出了声。
沈瑶不知,她却清楚这马是何人送来的,没想到那日她故意的一声抱怨,竟然真的被那闷葫芦听了去,还记在了心上,才会给她寻来了这匹小马驹。
“什么情况?”沈瑶见她笑的开心,一副知情的模样,便开口问道。
阿杏摇摇头,只笑不说话。沈瑶恼了,她是个急性子,最见不得这样的事,索性动手去闹她:“到底什么情况,你快说呀!”
两人在院子里疯跑了一会,阿杏喘的不行,只得求饶:“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于是,阿杏便将那日自己跟夜鹰抱怨她的马太高大难骑的事跟沈瑶说了。沈瑶听完,神情有一丝崩裂,“你开口问他要马了吗?”
阿杏撇撇嘴:“哪能啊,我跟他又不熟,就是顺嘴一抱怨而已。是他自己去寻来送我的。”
沈瑶噗嗤一声笑了:“还说不熟呢!这怕是都要暗度陈仓了!”
阿杏听懂了她的意思,眨了眨眼,犹豫的说道:“不会吧”
沈瑶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平日不是挺聪明嘛!怎么到自己了,就糊涂了?”
阿杏脸慢慢红了,想起了每次夜鹰见到她的那副样子,紧张的跟个石头一样,动不动就脸红
见她反应过来,沈瑶又替她高兴,心里又有些担忧:“夜鹰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就是老是打打杀杀的,十分危险,改日我去同兄长说说,让他以后莫要干些危险的事了。再过两年,待他自己有本事了,再来上门说亲。”
阿杏急了:“小姐你说什么呢!”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她可不想自作多情。
沈瑶问道:“你不喜他?”
阿杏脸红扑扑的生怕夜鹰还在这院子里,被听了去,声音越发小了。“不是也不是”
沈瑶懂了,“放心,这院子里没别人。不过,此事由你主动是不行,索性你就装不知道,让他自己瞧着办吧!有一就有二,他今日能寻来马驹送你,来日定还有别的表示。”
阿杏实在羞的不行,不想再听下去了。站起身来,单方面结束了这次对话,快步朝膳房走去。沈瑶耸耸肩,也跟了过去,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除了那匹温顺的马儿,仿佛无人来过。
东莱翻修堤坝,巡视灾情的事都已进入了尾声。尚唯终于得了空,答应今日带沈瑶出去转转,沈瑶一大早就起来,换了身新衣,又将那海棠玉簪带上,这才到了前院去。
尚唯在等她,瞧见她欢快的身影眼眸都亮了亮,如花似玉明媚的一张小脸就在自己的眼前晃悠。